“……”他低低地笑,胸腔震颤,然后紧紧抱住她,“‘我愿意’可以晚点说,但我想听你说另一句话。”
“我爱你。”
裴译州又愣住。
林麓反问:“你不是想听这三个字吗?”
“……是。”鼻酸的感觉猛然袭来,让裴译州眼前有点模糊,他忽然找不到话说了,张开嘴只知道呼吸,把喉咙里的哽咽压下去。
最后只能不断吻着,不断说:“我也爱你。很爱你,这一辈子只会爱你。”
我渴求你的爱,渴求你的双手,渴求你的吻,渴求你的身体,渴求你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注意力。
我只渴求你。
—
虽然早有猜测,但最后求婚的时机也确实在林麓意料之外。
裴译州选择了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就在家里。
周五下班之后,他们照常商量着晚饭吃什么,裴译州打开门,里面唰一下亮起灯,照亮一片玫瑰花海。
戒指盒就放在花海中央,最漂亮的那朵玫瑰旁边,橙粉色的帕帕拉恰蓝宝石被簇拥在黄金缠枝上,灯光下繁复的美丽让林麓晃花了眼。
她走近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裴译州在她身边问:“喜欢吗?”
林麓诚实点头:“真漂亮。”
裴译州松了口气,仿佛夸戒指漂亮,就是同意了他拥有下跪求婚的资格。
于是他单膝下跪,脊背绷得挺拔,拿过戒指朝她伸出一只手,
这时候该说点煽情的话了,但话在心里,张开嘴却说不出来,只有喉结不停吞咽滚动。
林麓自己把手搭在他掌心,说:“你现在可以发表一下获奖感言了,如果实在说不出来,可以跟着我宣誓。”
“什么?”
“结婚后正常工作正常生活,洗衣做饭洗碗都由你负责,赚钱养家请保洁保姆育儿嫂也是你的责任。不能发脾气,摔东西,骂我欺负我,不能打搅我的工作,不能疑神疑鬼,不能忽视或否决我的每一条建议,不能和别的女性有过界的接触,不能对任何一个人像对我一样用心……”
她连续说了三分钟的注意事项,最后提出违反者的惩罚。
“如果你有一条违背了,我们兄妹也没得做。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