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基底细胞癌?我知道这种病,发病和紫外线照射、基因突变这些因素关系很大。咱们得好好研究研究,找到更有效的治疗方法。”
一旁的林教授轻轻点头,“没错,赵飞扬。目前我们针对基底细胞癌的主要治疗手段有手术切除、放疗、激光治疗等,但这些方法都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比如手术切除,对于一些面积较大或者位于特殊部位的肿瘤,手术难度大,而且术后可能会留下明显的瘢痕,影响患者的外貌和生活质量。”
赵飞扬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那我们从基因层面入手呢?既然基因突变是发病因素之一,如果能精准定位那些导致细胞癌变的基因,也许就能开发出针对性的靶向药物。”
林教授沉思片刻,“这个思路很好,但目前基因研究在这方面的进展还比较缓慢。我们首先要对大量基底细胞癌患者的样本进行基因测序,找出那些高频突变的基因。这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
“不管怎样,我们得开始行动。”赵飞扬眼神坚定。
他们联系了几家大型医院,收集了众多基底细胞癌患者的病理样本。在实验室里,科研人员们夜以继日地对这些样本进行处理和基因测序分析。
终于有了一些初步的发现,在一部分患者的样本中,发现了BRAF基因的突变频率较高。
赵飞扬兴奋地说:“看来这就是一个突破口。我们可以针对BRAF基因设计小分子抑制剂,来阻断癌细胞中异常的信号传导通路。”
设计抑制剂的过程中,遇到了药物活性和选择性的平衡难题。如果药物活性过高,可能会对正常细胞也产生较大的副作用;而选择性不够的话,又无法精准地作用于癌细胞。
赵飞扬组织了一个跨学科的团队,包括药理学家、化学家等。药理学家通过细胞实验来评估不同化合物对癌细胞的抑制效果以及对正常细胞的影响;化学家则根据药理学家的反馈,不断优化药物的化学结构。
在无数次的试验和失败后,终于有一种化合物在细胞实验中表现出了较好的活性和选择性。
“但这只是在细胞水平上的结果,在动物模型上还不一定有效。”林教授提醒道。
他们将这种化合物应用于荷瘤小鼠模型。观察小鼠的反应,测量肿瘤的大小变化。
刚开始的时候,效果并不理想。小鼠出现了轻微的食欲减退和体重下降,这让大家都很担忧。
赵飞扬没有放弃,他仔细分析数据后发现,是药物的给药剂量和频率不太合适。调整之后,再次进行实验。
这一次,奇迹出现了。荷瘤小鼠体内的肿瘤生长明显受到抑制,而且小鼠的整体状况良好,没有出现严重的不良反应。
这个结果让大家备受鼓舞。但是,距离将这种药物真正应用到临床治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们要进行更深入的安全性评估。除了观察对重要脏器如肝脏、肾脏等的功能影响外,还要考虑长期用药可能产生的潜在风险。
同时,他们也开始着手准备临床试验的相关事宜。与伦理委员会沟通,制定详细的试验方案,招募合适的患者志愿者。
招募患者志愿者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不少困难。很多患者对这种新型药物的疗效和安全性能持怀疑态度。
赵飞扬和团队成员们耐心地向患者解释,向他们介绍目前的研究进展以及这种药物可能带来的希望。
终于,有了一批愿意参与临床试验的患者。
临床试验分为不同的阶段。在第一阶段,主要是观察药物的安全性和耐受性。给患者从小剂量开始用药,逐步增加剂量,密切观察患者的身体反应。
一位患者出现了较为严重的皮疹。这让大家很是紧张,因为这可能是药物过敏或者其他严重不良反应的表现。
赵飞扬立刻组织专家会诊,对这位患者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幸运的是,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处理,患者的皮疹逐渐消退,并且没有出现其他更严重的症状。
这也让大家认识到,在药物使用过程中,需要更加细致地观察患者的个体差异,及时调整用药方案。
随着第一阶段试验的顺利进行,没有出现更多严重的安全性问题,他们进入了第二阶段试验,主要观察药物的有效性。
在这一阶段,有一部分患者的肿瘤出现了缩小的迹象,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信号。
但是,也有部分患者对药物没有明显的反应。赵飞扬意识到,可能是患者之间存在个体差异,除了基因因素外,可能还有其他因素影响着药物的疗效。
他们对患者进行了更全面的基因检测和其他相关检查,试图找出那些影响药物疗效的因素。
经过深入的分析,发现患者的免疫状态对药物疗效有一定的影响。那些免疫功能较强的患者,药物的疗效似乎更好。
基于这个发现,他们考虑是否可以将这种新型药物与免疫治疗相结合,以提高整体的治疗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