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宝闻言，心中一震，目光紧紧锁在曹四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拉回到初到广信府的那段日子。

那时，他刚接手王府事务，对一切都感到陌生而迷茫。正是在那时，他认识了曹四——一个朴实无华却手艺精湛的匠工。

曹四曾带着他熟悉工坊的每一处角落，耐心地为他讲解每一道工序的细节。那时的曹四，眼中满是热忱与忠诚，仿佛王府的未来就是他自己的未来。

可如今，眼前的曹四却满脸憔悴，眼神躲闪，仿佛一个被生活压垮的陌生人。

卫小宝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愤怒，也有痛心，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望。“曹四，真的是你？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事？”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重量。

曹四闻言，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卫大人，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啊！父母重病在床，孩子饿得皮包骨头，家里连一口像样的饭都吃不上。那细作找上门来，说只要我透露一点造枪的秘密，就能让全家过上好日子。我……我一时糊涂，才犯下这大错！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卫小宝眉头紧锁，心中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他既愤怒于曹四的背叛，又痛心于他的遭遇。

一旁的秋慕灵见状，低声劝道：“大人，曹四泄露王府机密，罪不可恕。若因私情而轻纵，恐怕难以服众。”

卫小宝长叹一声，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我明白。可此事我也有过错。身为王府之主，我却未能体察匠工们的疾苦，未能及时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若我早些发现曹四的困境，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就在这时，被押在一旁的细作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卫小宝，你以为抓住我就万事大吉了？告诉你，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

卫小宝目光一冷，如刀锋般锐利地扫向那细作：“你这话什么意思？背后主使到底是谁？”

细作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