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我走到大厅的另一头,那是一条更暗的走廊。这条走廊墙上没挂画,游客都以为没什么可看的,走到这儿就掉头回去了。
我也以为没什么可看的了,但霍景言非得说:“来都来了,看看呗,既然开放就能让人进。”
里面的灯光昏黄,照在地上,一个空荡荡的屋子里,地面上洒满了五颜六色的颜料,还有一个人,一张画板。
那人长发披肩,身上沾满了颜料,但眼神却异常清亮,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一幅画。
我们俩站在玻璃对面,里面的人似乎没发现我们。
“这玻璃应该是单向可视的,里面的人看不见我们。”霍景言轻声解释道。
我试着挥了挥手,正如他所言,里面的人毫无反应。
“他应该就是那个画家吧?”
我轻声问道,心中满是对他的好奇。
“应该是吧。”霍景言点了点头。
“咱们走吧。”
我提议道,却发现自己和霍景言的手依然紧紧相扣。我微微抿了抿唇,有些尴尬地松开了手,“咱们还是别打扰他了。”
走出那个房间后,我的思绪依然停留在那位画家的身上。接下来的几个展览,我都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回想他的眼神。
突然,霍景言把我推到一面墙上,用他那坚实的胸膛抵住了我。
“说要找灵感的是你,来了又一直走神,在想什么呢?”
他俊逸的面容近在眼前,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我看着他,有些恍惚,下意识地开口问道:“霍景言,你说,一个人心里如果全是黑暗,为什么他的眼神还可以那么纯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