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手指就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魔爪,一寸一寸地渐渐伸向无邪,那手指在无邪的眼中不断放大,仿佛要将他整个吞噬。
无邪的喉咙艰难地蠕动了一下,费力地咽了口唾沫,那“咕咚”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此刻他的心中疯狂地想着,他宁肯现在立刻转身回到那个门口,被一大堆穷凶极恶的人皮俑不要命地疯狂追逐,哪怕被追到精疲力竭、走投无路,也好过面对眼前这让人捉摸不透、充满危险的状况。
很快,时似年的手以一种看似缓慢却又不容抗拒的速度,终于缓缓地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无邪,在时似年的手贴上他额头的瞬间,整个人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口气。
他四叔的手是温热的,那温度透过额头传递过来,让他确信他四叔应该是个货真价实的活人。
总没有什么粽子是温的吧?除了锅里的。
时似年有些纳闷地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神色慌乱的家伙,“你这小子也没烧坏脑子呀,到底怎么了?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无邪,虽然心里仍感觉还有哪里隐隐约约说不上来的奇怪,但是很明显,心理防备已经降低了许多。
很快,他就被时似年的话给带偏了思绪,注意力从对时似年的怀疑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方才那些大胆而又离谱的猜测。
随后,整个人宛如被点燃的炸药桶一样,情绪瞬间爆发,“四叔,我跟你说,我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皮俑,就是水里的那个!我严重怀疑应该是刘丧那家伙搬过来故意吓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