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了!过往的都是伤心事,现在我很快乐,我要过快乐生活。”孙秋梅一刻都没停,说话间已走出了二十余米。
群珍往前又追出十几步,扬声大喊:“三妹,我回去收拾包袱,晚上你过来接我。”
五十余米远的孙秋梅加快了步伐,声音也说得很快:“就在家呆着,哪也别去;等你悟透了,总有一天你会离家出走。”
东边出村大道上,孙秋梅望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玉米地里,嘴里咬着还不成熟的甘蔗。
走到近前,孙秋梅笑道:“姐,好本事啊,我在哪你都能找到。你瞧你,肚子越来越大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养?”
孙冬梅坐着没动,也不回头,吞了一口蔗汁后说:“妹子,我本也不想出来,但你我不是约定清明祭拜娘亲吗?今天就是清明,你忘记了?”
孙秋梅抬头望望正午太阳,随后弯腰狠狠打了一声阿嚏,用食指与拇指捏了捏鼻子:“大姐,你瞧,这驴车上十个亿呢!烧给娘,她是不是就一跃成为全冥界第一首富?”
此处距离陈家堡有二十余里之遥,亦是陈家堡的农田边缘,毋有外来行人,晌午时间,田管也不来这边巡看。孙冬梅从田埂飘上路基,摸了摸车上的纸币,拿起一叠凑到鼻边闻了闻,摇头晃脑说道:“这是人间流通的真钱,三妹你要是敢烧,阴间阳间的德都会被你折损;十个亿,可救多少穷人的命?”
孙秋梅一巴掌拍在驴屁上,继续赶路,边走边说:“大姐,你身速快,帮我买两百套男装回来;天一黑,我就跟你回梨窝村祭祀娘亲。”
孙冬梅伸手一吸,吸来两大摞新票子:“那些男人,必须分一半予我;还有,香烛纸宝和贡品,我一个人怎采购得齐,你必须跟我一块儿去。”
鼓不敲不响,锣不打不鸣,孙秋梅扶额连道:“对对对!香烛纸宝,香烛纸宝……”
扛起驴车,两步幻闪到陈家堡祖坟,同样拿了两摞钞票塞在袖中,并警告那些光膀子壮汉:谁敢吵吵嚷嚷,提前遣送西天,老实安分守己,可保生命无虞。
回到孙冬梅身边,姐妹俩幻入就近县城。一人去采购三牲五果六斋,另一人去购买香烛纸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