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路禾忍不住了,怕他便秘。
“爹,你想说啥?”
“你觉得罗公子如何?”
何其熟悉的问题。
路禾嘴角抽了抽:“爹,你女儿还小,不急着相看。”
“便是相看,也扯不到他那里去。”
路平放下心,但又很疑惑:“为什么?”
路禾昨天刚回答过张桂,有些心累,今天就来了个简约版。
反正等夫妻俩关上门一交流,什么话都互通了。
“门第太高,您闺女不配。”
“况且我才多大,这得是多缺适龄闺女,才能把注意打到我身上?”
“说得对。”
路平觉得有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中间年龄差了那么大一截儿,婚事压根凑不到一起谈。
门外,岑静帧手上托着白玉小罐儿,站在那里将院里的对话听了个全乎。
怎么说呢,明知道路禾年纪还小,没开窍,却还是难掩失落。
言一屏气凝神:“要不属下去送。”
岑静帧瞥了他一眼,转身回马车。
言一摸了摸鼻子,沉默跟上。
回府后,言一习惯性的去收拾马车,却发现本来满满当当的白玉小罐,已经空空如也。
他家王爷,吃了一罐子蜜饯。
眉心不由跳了跳,将罐子收起来,吩咐人给多准备些解腻的茶水。
一看那罐子,他都觉得齁得慌。
*
张府。
管家敲开书房门,递上手里的帖子:“老爷,孟夫子递了拜帖过来。”
“嗯?哪个孟夫子?”张院长醉心手下未完成的画作,闻言有些没反应过来。
管家眼角抽了抽:“老爷,整个官学就一个孟夫子。”
画作完成,张院长笔一收,这才有心思搭理自己的管家。
“这不年不节的,他给我递拜帖干什么?”
管家哪里晓得,只问:“老爷见还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