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把家里全拉去治疗后,明显能够看出他们的病情有了极大的好转,然而他的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
家人们被切断的前额叶再也无法连接起来了。
看着赫克托呆呆地站在客厅,一动不动的样子,跟他当初在橄榄球场上肆意冲撞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刻的亚历山大心如刀绞。
他突然开始痛恨李逍遥现在推出来的逍遥快乐水了,没有这种能够治愈红斑狼疮的药水,亚历山大还不会这么内疚和后悔。
是他亲手把家人送上手术台上的,是他亲手葬送了家人们正常的生活,让他们从此只能这么痴呆地过一生。
原本有可能成为职业橄榄球运动员的儿子如今成为一个痴呆,并且还是永远无法恢复的这种状况,让亚历山大有些接受不了。
不只是亚历山大对突然到来的逍遥快乐水接受不了,乔恩·伯托也接受不了这突然到来的快乐水。
他无法接受红斑狼疮能够被治愈的现实:在红斑狼疮被彻底治愈之前,他已经把往常天真可爱的女儿,做了前额叶切断术,让她可以摆脱红斑狼疮瘙痒至死的困境。
如果红斑狼疮一直无法被治愈,乔恩·伯托还能够以保护女儿的生命为借口,接受女儿一脸痴呆地看着油画,一看就是一整天的现实。
可是现在:逍遥快乐水一出,红斑狼疮竟然只需要十五天的洗浴就可以完全康复。
现实如此魔幻,让他们这些最初通过无数次挣扎后才选择让亲人做了前额叶切断术的人,怎么能够接受?
逍遥快乐水带给他们这些人的,并不是快乐,而是无尽的后悔和自责。
乔恩·伯托再也承受不了心里的后悔,他疯了,总是在喃喃自语:“我不应该!当初我就不应该!”
到底当初不应该做什么?
乔恩·伯托并没有说出口,没有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在后悔。
巴顿在亚历山大这里连三十五万块都没有借到,不得不去银行贷款。
接受了第一次治疗后,感觉脑子深处的瘙痒消失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从心底里升起来的想法:“老大富豪岂有种乎?你当得,我也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