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参军刚刚没听见咱们说的啥吧?”
另一人自我安慰道:“咱们也没说什么啊,只是感慨一下而已。”
最后面那个人好心提醒道:“以后别在别人背后说话了,被正主听见还是不太好,幸亏马参军不是个小心眼的……”
这两人忙点头不迭,马蒙一来队伍都安静了不少,偏偏他这个正主却跟没感觉一样,一个人都吝啬多看一眼,大步流星往安置廖运辰的地方去了。
本来按照马蒙的想法,廖运辰这小子这么能作妖,就在牢里现场治疗就行,还是陈直命人把他抬出来,找了个平常不用的休息场所给他安置了一下,免得廖家来人了又借题发挥,说他们公廨虐待囚犯。
这群人完全是脑子长在膝盖上了,都做囚犯了,难道官府还要好吃好喝天天把他们当菩萨一样供着吗?
不过谁让廖家不一般呢?廖家面子大,马蒙脾气硬,谁也不让谁,陈直只好选了个折中的方案,特意找了个不咋地的房间给他塞进去,问起来他就说公廨里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标配,参军都是这么休息的,总不能单独给廖公子搞特殊吧?
马蒙过去主要是想看看廖运辰的伤势,一进门就看到秦老脸色有些难看地趴在正中间的桌上凝神写药方,随口就对门口的捕手道:“多拿些蜡烛来,把屋里打亮堂些。”
屋里正在床前诊治的两个大夫闻言,立刻站了起来对着他行礼,马蒙扬手制止,让他们忙自己的,不用管他,那两人这才坐下继续分析廖运辰的伤势。
马蒙走到秦老跟前,小声问了句:“什么情况?”
秦老写药方写的有些暴躁,抬头见是马蒙,没好气地把他推远了点:“别站这么近,我老头子眼神不好使,你这么大个儿往我跟前一杵,把我的光都挡没了。”
马蒙后退了两步,知道秦老一遇到烦心事就心浮气躁,心里吐槽他一点都没有世外高人那种如谪仙般淡泊宁静的气质,就是个暴躁的小老头儿,脚下却很听劝,直接往床边走去,没跟这老头儿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