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几个词,福伯眉心不自觉的一跳。
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江姑娘说的这位长辈想必是江老爷吧,看来江老爷对于这“孝”之一道,教导的极为用心……”
宋晚却摇了摇头。
“不,我说的这个人,并非我父亲,而是一位自我父亲微末之时便陪伴我父亲的长辈。”
“他原本是江湖人士,只因二十年前落魄时,我父亲对他的一饭之恩,并替他安葬了发妻,他便隐去姓名,死心塌地的跟随了我父亲整整二十年。”陪着
“他于我父亲而言,是主仆,是知己,亦是亲人……”
宋晚说着顿了顿,嘴角依旧带着好看的笑意,眼中却不自觉的渐渐氤氲起一丝水雾。
“福伯……可认识他?”
语落,宋晚便看见面前的福伯的眼眸颤了颤。
只是片刻后,他却只是继续看着她,语调平稳又带着几分戒备的道。
“江小姐说笑了,我与江老爷尚不相熟,又如何会认得这样一个人。”
宋晚知道,虽然福伯与父亲的过往,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仅凭这一点,却并不足以取信于他,却并不着急。
只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自顾自的道。
“福伯可还记得几个月前,我第一次进入相府时,相府收到的那封来历不明的信?”
“自然记得。”
“那我若是说,那封信……是我亲手所写,福伯可愿相信?”宋晚说着,忽然执起了桌案上早就准备好的笔。
用两种不同的笔迹,将那封信的内容重新写了一次。
推到福伯身前,继续道。
“春去花还在,夏来月重明……”
“只是……这月亮虽然只有一个,却也有阴晴圆缺,每日都不相同。”
“不知若有一天,这天上出现了两轮月亮,我们……又该如何分辨真假?”
而瞧着眼前笔迹完全不同的两句诗,以及这番话,福伯终是失去了方才的镇定。
这其中一个字迹,的确是相府收到的那封信上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