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的误会终于在澄清的此刻,沸腾得快要蒸发掉,但他不能把他释怀情感表达出来,那样她会无尽的嘲讽他,人是要面子的,只能把林林总总的喜悦与忧伤放在肚子里,仅供五脏六腑间做交流。
他的欣喜若狂出自她上面的话,明明白白说他若是衣着鲜亮会抢尽新郎的风头,言下之意,经过片面剪切再重新组合,逻辑上说得通,能得出他不是新郎的结论。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他几乎要挥起拳头疾呼,他几乎要跑到外面飞驰离去,昭告天下原来他不是新郎,有惊无险啊,好扯淡的来由,差点把他逼的不得不下山买五险一金,或者上梁山到好汉。
龟苓膏般的狂乱已明朗化,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而且灾难往往发生在人欢喜到达了顶点的契机,就要给人当头棒喝,让你从制高点滚入山崖,跌你个粉身碎骨。
他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处于冰寒的冷风中瑟缩着,“你了解今天是谁结婚?”
不知者无罪,他在拼命抹除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迹象,用很是平淡的口吻问她,用的意味是我知道,我就怕你不知道是谁成亲,语气超出年龄的雄壮。
她没多想就中计了,“今天是我娘和我爹啊,我说你怎么问我,我绝对是个知其中十之八九的知情者。”她的眼中闪着幽幽的光芒,有着自信的不可被磨灭的锋芒。
“恭喜你,猜对了,”箫飒机智地应承到,以前的他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谋求到一条血路的,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不会是尽早你妈说你有入侵者时,顺带捎的两句话吧!”
听到这,生性豪爽的不安古灵精怪的笑了笑,简单的似有若无的嗯哼一声,一笔带过箫飒酝酿了才用不敢造次的口气飙出来很久的疑问。
绝了,义愤填膺到了极点,反而让箫飒没有特别狂妄的感受,命中注定的积淀,栩栩如生地演绎着不寻常的一生。
这对母女的做法他了如指掌,如果不是这样,他才觉得奇怪呢,遇到的不平凡的人都值得惦念。
母亲结婚能和独生女不商量不沟通,成亲的事当日早晨还是顺带一提,女儿倒也满不在乎,像个引以为傲的旁观者看乞丐结婚似的,能不能保持最基本的意外,这点很难不引来其他人围观好不,好吧,他已经参透她的供奉了,行为怪诞的母女举世无双。
事情发展到这,箫飒断断续续烦躁又宁静的心,逐渐像没有跌宕起伏的水平线横亘在视野中,也对,在此之前所有人跟他说的话都隐约其辞的,这些说暗话做暗事的不明人,恨得他牙痒痒。
想起之前的事,像做了一场让他冷汗直冒的噩梦,和他们推三阻四的交流中,他基本上能隔三差五地确定他就是新郎,没想到闹出这处大乌龙,真是让他望其项背难于启齿,好在她的言论终于打破常规,让他得到了神灵的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