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阳光流光溢彩,仿佛将溶解出的外太空的金水,尽数泼洒到地狱上,到处闪动龙鳞般粼粼的金光。
在那摇摆不定的眼神之中,一幅空白的卷轴悬浮于半空,时而径直飞行,时而受清风的影响,弱弱波动,像一件飞到空中的白衣裳,震慑着观赏者起伏不稳定的人心。
每当有人从那儿走出,卷轴传送门的波动会比通常情况下更频繁和剧烈,或许是感受到了生命的灵动。
卷轴传送门是道高效的运输门,将分散的人通过这道不平凡的门送到箫府,是没有使这场盛大联姻冷场的大恩人。
温暖且湿润的风吹拂而来,弄得他脖子热热的、痒痒的,他动手去摸了摸脖子,这种奇异的感觉立即消散,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这使得他很是怪异。
这曼妙的风不太像是天然风,这阵和煦的润风忽然直上,从脖子移到耳朵边,他同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和动听的呼吸声,跋涉过万水千山翻越过来,带着花香的芬芳,带着鸟语的委婉。
“谢谢你了。无以为报。”不安的轻声呢喃像动听而美满的音符,一滴一滴的朝露滴入湖泊。
即使那瞬间的落水举动已戛然而止,但那心旌的摇曳,却永恒的在体内神经间的兴奋和亢奋中将喜悦传递。
“没关系。”不愉快的迹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像积年沉淀在鼓面的尘埃,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鼓槌擂鼓中,悉数飞扬到高空,在经历了顶点高峰的定格后,成为漂浮的颗粒缓缓下沉,循环往复。
任何的喜悦都不足以砍平这最纯粹的幸福,而这种幸福源自内心最单纯的甘甜,并不是以何种情感作为基底建成的高楼大厦,兴高采烈就是类直白的情感,“他日报仇。不用报酬。”
“上次我帮你解救顾先生,让你答应我一个要求,现在要不要我用掉,就是你帮我独当一面算作是我恳请你的。”不安哗然。
箫飒的眉头紧皱,皱成一个出神入化的自问自答,熟悉正在抓心挠肝,这个问题怎么好像似曾相识,究竟在哪里听说过呢?
哦,他终归还是记起了,女人真是善变又稀奇,他遇上的人更是神秘古怪和罕见,为什么明明是她们的要求,是她们能随时触发的权利,都奇了怪了要询问他要不要使用,单纯就人情方面来说,他自然是想尽早解脱尽早清零。
但是回忆起新婚那晚跌跌撞撞的过程,联想起不安的问题,总觉得历史惊人神似,说不定会重新添砖加瓦的演绎,心似狂潮跌宕起伏的感觉,总是叫他触目惊心,别人叫你做选择的一招半式的选项,分明是要比选择本身更让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