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庞上的神情隐晦,似乎正有着不可告人惊天阴谋酝酿,似有若无的谐谑弯在他的嘴角,磕碜人,看得箫飒心慌意乱,无法静下心来客观审视他。
他心里像正瞧着如意算盘,箫飒心说,兄弟能不能敞亮点,你觉得我一文不值还是值天文数字你倒是说啊,你不知道你用这个花痴般的表情看着我,会让我受宠若惊,夜夜眼波流转念念不忘的吗?
只是那两个人高背阔膀大腰圆的保镖鬼鬼祟祟的,箫飒飞他一眼白,心道你心真大,不想冥思遐想去揣摩人家的身份,就歪过脖子看热热闹闹的府内,没兴趣去理正儿八经的客人。
他很快被府内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的气氛感染,把全部心思集中于看里边的人怎么嬉戏,当然更多的人是在同他一样驻足,假矜持啊!
对后来的那个人麻痹,没了什么特别的知觉,心神全部放到人流的磁石上被吸引住了,直到耳边响起娇滴滴的声音,回了回身的箫飒,神清气爽地回过头去。
门口的风本来就大,把他的头发吹得稍许凌乱,他原以为是个美少女向他打招呼,可是眼睛提示他真相不是他想的那样,他逐渐冷冰冰且锐利下来的眼睛中,出现的正是吴贵人。
身处逆境,他的思绪一下犹如漫天深秋飞舞的柳絮,三魂七魄跟着在空中燕尾蝶般华丽的翩翩起舞,不能再在他体内安家落户。
他拍了拍脑子,想放飞思想,逃出这个幻想出来的世界,终究是于事无补,因为这是现实,他姑且做不了白日梦。
有四个人,一个是卡哇伊的小妞,一个是貌若天仙的老妞,一个是皮肤雪白的男士,还有一个就是威风凛凛的他,吴贵人怎么谁都不叫就径直走向他呢?
猛吸一口气,一下就把胸膛撑大了十倍,河东狮吼马上要练成了,透过花名看本人性格,渐渐的,他能试着开始理解吴贵人暗喻下的暴风雨,哗啦啦劈头盖脸淋到他的头上,他的眼眸在跳动,眼冒金星,彩色的世界缓慢昏暗,吴贵人是个钻天打洞的娘炮。
得出结论后,箫飒恨不得马上吃一盘大蒜,切一盘洋葱,有助于眼泪的排泄。
吴贵人伸出了他奇白的左手,箫飒或多或少牵过几位女性的手,但都没他的手那么白嫩富有水分,他的手宛如一份双皮奶,他可不敢伸出手去抓碎。
苦于他的主动和身边人的注视,他几乎是红着眼含着泪水迎上去的,小女孩的手还没摸够呢,就来摸公公的人,还没细细品味呢,他不是个爱急于求成的人,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理论他是懂得的,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进度条比预料中的快呀。
肌肤之亲的时间超过常量了,箫飒的鸡皮疙瘩蹭蹭突起,他甩了甩手,那个吴贵人才萌生放开手的企图。他松手的时候,慢慢顺着箫飒的掌心滑到中指指尖,然后彻底脱开,恋恋不舍地看了看他。对此,箫飒表示无语,浑身直冒冷汗不寒而栗。
幸好吴贵人反应不过激,只是肉麻的握了握手,就由保镖贴身护送前行进入人潮,箫飒怔怔地望着前方的人影,感慨万千,概括为一句话,他娘的这年头时不时见鬼。
站岗到这,任务圆满结束,箫夫人和页弼二人携手同行,去向人群请安打招呼,箫飒痴茫地看着他们两个,匆匆忙忙成亲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缠缠绵绵过于恩爱,二是他们为了保全什么,随便以结婚为名逢场作戏掩盖什么。
箫飒和不安该吃吃该喝喝,不用做什么,视线从箫夫人等人身上撤回来的时候,他才心平气和下来,刚平缓的高潮滞留不久,惊世骇俗的浪又卷来,一着不慎,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