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如果连萨加的智慧系统都拍不到嫌犯,那大难临头的就是他们了。
“我有一个问题。”朵朵像在课堂上举起手来,等所有人都把目光锁定她的时候,她才开口:“这个空间异能的施术者可以远距离操控精准杀害那些人吗?”
“还有,被杀害的人是否与他有仇?”朵朵心里憋了一大堆问题,“我看见一声枪响后死了一只鸽子,几乎是同一时间,雕像上被喷了血,枪声是哪来的?”
温清照看向朵朵的眼神中有一丝赞许:“你的问题很关键。据我所知,空间异能者理论上可以远距离操控杀人,但要做到如此精准很难,除非他对这里的布局和目标人物的行动轨迹极为熟悉。
至于被杀之人是否有仇怨,得看警方先查明失踪的那十三个人的身份...”
“枪声是卫兵打的吧,我看见他们在到处开枪。”李水的声音非常慵懒,她能获得的信息比温清照还要少。
慵懒的原因是她不想多管闲事,不过眼下这副状况,她不想涉足也没法从中抽身了。
“可怪就怪在,每次枪声一响,就会掉下来一只鸽子,然后雕像被溅上血,如此反复,最终以第十三只鸽子的死亡而告终。”
这不仅是朵朵的疑惑,也是众人的。
水晶吊灯蛛网密布的棱角折射出诡谲的琥珀色光晕,十七面威尼斯镜里同时浮现不同年代的尘埃。
刘之言想暂时放空大脑来发现更多细节,他望着壁炉上方那幅被虫蛀蚀的家族肖像,画中贵妇的珍珠项链突然渗出暗红锈迹,沿着鎏金画框蜿蜒成细小的溪流。
但当他眨了眼睛再去看时,那暗红锈迹却又消失不见了。
屋外暗红色天鹅绒帷幕无风自动,褶皱间浮动着类似血管的凸起纹路。
潮湿的霉味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焚香,这味道让他想起童年时祖母临终的卧房。
可能是觉得太压抑了,刘之言打算站起来走走,正好可以熟悉一下这个房间,毕竟他还不知道后面要被囚禁在这里多长时间。
青铜烛台垂落蜡泪在波斯地毯上凝成灰白色珊瑚,每走一步都仿佛踩碎无数凝固的呜咽。
他避开这些已经结成块的蜡,再往前是一个暗黑无光的走廊,走廊右侧是另一扇门。
朵朵回头跟着刘之言的脚步看向房间深处,她有了新的灵感:“十三这个数字对凶手而言,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或者说,它有没有可能在暗指什么?”
……又是一阵寡言的沉默,无人知晓“13”这个数字究竟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