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将你养在聚魂池中，千年过去，你才养出一点点神智，我与你朝夕相伴，那时的我，以为那就是我们的永远。”

洛白说着，不由自嘲一笑，做掌管他人命运的神久了，就忘了自己也只是诸神中小小的一个神。

“永远这词离我们是那样遥远，远到我连明日都顶不过，当我从他界办完公事回来时，你已经被偷走，甚至……连一片莲瓣都没有，我没办法借用带有你气息的聚魂池水追踪你，六界之大，我不知道在哪寻你，便找遍了整个六界。”

后来的事情她也就知道了，只是，缺失的那一千年，洛白找不到自己，而她，根本没有对应的意识。

许是不愿多提那些不愉快的过往，他想起那段时间里，煜梦璃调皮的模样，不由展开笑颜。

“还记得你小的时候，经常趁我不在天道里，偷偷从聚魂池跑出来，光着脚在我的办公区胡乱踩一通。

我回来问是不是你，你还说你根本不能离开池子，其实，那玉简和桌面上都是聚魂池的水。”

洛白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煜梦璃嘴角扯了扯，感情他记得的除了那些刻骨铭心的后悔，就剩自己的囧事了。

说到最后，洛白也知道，煜梦璃的本意是什么，叹了口气，拉着煜梦璃的手，轻轻摸捻她柔软的指肚。

“我知道我这样做你会不高兴，其实我也想过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治好你，哪怕能缓解一些也好。”

洛白一边说着一边眼中闪着水汽，煜梦璃喉咙滚动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那句话，她很想说‘其实我不需要替的。’

“可对我来说，能替你分担一份痛苦，能让我感受到你的感受，也未尝不是一个缓解的机会。

当年若我没有弄丢你，你还是那个只知道玩乐调皮的小丫头，何至于在这经受这些事情。”

洛白微微松开她的手指，转而拉着捏紧煜梦璃的手，他满是希冀的看着她，眼神中又带了一份祈求“璃，你我相识这般时间以来，我从未求你什么，我只求你，别找什么办法转移回去，就这样吧，好不好？”

煜梦璃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他第一次求自己，却是求自己不要将本不属于他的痛苦转移回去。

“璃……”

眼看着煜梦璃没有反应，甚至眼神中带着不愿，他站起身，不用下一秒他真的做出那个动作，煜梦璃当即起身，双手抱住他的腰。

“好。”

一个好字，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答应过后，洛白僵住的身形才慢慢缓和，煜梦璃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蹭着他的胸口。

“以后，别再偷偷做什么了。”

洛白知道这件事有多挑战她的底线，可以说，他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在她底线上蹦跶还没被冷落的了。

抬起双臂，二人相拥，阳光落下，像是将一切定格。

谈话过后，煜梦璃和洛白一起在厨房做了顿饭，吃过之后洛白去休息，而她想着或许自己好好休息，能让洛白好受一些，便也去卧室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