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所有客人,已经将近申时末,每个人走的时候,手上都多了一个沈虞为他们特意制作的伴手礼。

累憨了的沈虞躺在软塌上,将一直贴身保管的信递给晏屿:“这是我今日在已故的摄政王妃院子里找到的,你看看。”

晏屿接信的手顿了顿才把信接过,沈虞懒散放松地瘫了一会儿,估摸着晏屿把信看到跟她差不多的进度的时候,才支起身体凑了过去。

她时机估得很好,晏屿刚好看到前面一点点,她也就跟着看了。

“那日宫宴结束,张柳依扮作假太监,他熟门熟路的带着张柳依出了宫,路上张柳依对我多番挑衅,但我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不想呜呜啊啊的惹人笑话,就像一个软包子一样任由她如何挑衅都无动于衷。”

“甚至,张柳依当着我的面要与他欢好,我都没有任何反应,其实我是想笑的,好好的一个大小姐却这副青楼妓子的做派,若是我可以说话,我一定让他们好好表演,卖力表演,我就当看了个会动的春宫图。”

“总归,表演的人都不觉得羞耻,我穿得严严实实整整齐齐的一个看客,有何屈辱?”

“但遗憾的是,他还是有一点廉耻之心的,阻止了张柳依,为此张柳依十分生气,马车进了王府后,她就率先冲了出去,他担心不已连忙跟了上去,我坐在马车里听着他哄她闹的声音一路远去。”

“我安静地坐在马车里头,等着人来将我送回那个囚笼一般的院子,可等呀等,等呀等,等得月上中天,还是没有人来送我回去,我想他大概是忘了,便安静地从马车里出去,发现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走光了。”

“我十分疑惑,他不该这么大意才是,我曾试图逃跑过,但发现整个王府十分严密,很难跑出去。”

“而且,现在的我也不想跑了,我想让将我害成这样的两个畜生,都置于死地,于是我偷偷去了他的寝房外面,二人大概是和好了,所以语气平和地在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