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源如蒙大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告罪后,快步走出了仁寿宫。
……
长长的宫墙下,井源和嘉兴公主并排走着,宫人打着灯笼在前面无声的引路。
“疼吗?”嘉兴公主担心的问道。
“屁股不疼,这里疼。”井源有些委屈的指了指心口窝道。
“感觉自己被皇帝给卖了还在替他数票子呢吧?”
“恩……倒也不是,就是那小畜……太不仗义了,扔下我自己跑了。”井源小声的嘟囔道。
嘉兴公主被他整的掩嘴笑个不停。
“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当姑父的被自己侄儿给耍了的,呵呵。”
“你就别笑了,”井源说道,又四处看看,将嘉兴公主拉到一旁角落,“老太太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不管了呗。”
“真不管了?”井源有些不信。
“我这娘啊,我最了解,她虽然疼这孙子疼到骨子里,可也得分事儿,别看老太太上了年纪,可这里,”说着,嘉兴公主指了指脑袋又道:“分的清楚呢,说不管,那就是任由皇帝去折腾,等到他撞了南墙,自然知道回头,我那弟弟从小也是这么过来的。”
“那我怎么办?”井源又问。
“以后,皇帝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干好你分内的差事,不该干的不干,不该听的不该说的一律别做,你记住,咱家日后的富贵,全在皇帝一念之间。”嘉兴公主嘱咐道。
“行,我听媳妇的。”井源重重点了点头。
“回吧?”
“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才是人过的日子!”井源咧嘴一笑,又摸摸微肿的屁股,和嘉兴公主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