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陈宪虎一点就透,沉声说道:“意味着就算我们大焱火速增援折冲将军,也已经来不及了?”
“是啊,如果真是兵魁,那么他在联络大漠人的时候,想必就已经算好了时机,哪怕大漠人马不停蹄就把他卖给了大焱,大焱再在第一时间出兵,也已经抢不到先机了。”
“兵魁出山的第一刀,能从大焱身上砍下多少肉,只能看统军在外的徐世威如何应变了。”
如果不能掐准沙场上的每一次时机,又何来天下公认的兵魁之名?
陈行虎忽然指着这副旧铠甲,问道:“孙儿,你知道这副铠甲,经历的最后一战,是哪一场战役吗?”
知晓陈宪虎不知道,所以老将军也没等他摇头,直接揭晓了答案。
“就是让兵魁成了丧国之将的那场大战啊。”
“虽然打到最后是我们大焱赢了,但你爷爷我可是打的憋屈至极,我和萧光那小子各率一路大军包夹了兵魁,竟然还是输了沙场。”
“我还以为这口气是没机会出了,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又听到了兵魁的名号。”
“要是寒乌国真有兵魁效力,正好我也想试一试,看看是我老得快,还是这么多年没掌过兵的兵魁老得更快……”
……
在大焱紧锣密鼓做着准备,等兵魁落下他再度出山之后的第一刀的时候,有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徒步跨过万里河山。
从大漠深处一路西行,来到了战火蔓延之地。
涂满鲜血的城墙被火油燎过,不知糊上了多少碎肉,底下正上演着铁与血肉的碰撞,诞生出了无尽的死亡。
“长生天庇佑……”
拄拐老人叹了口气,穿过铁与血肉碰撞的现场,似乎真就在神明的庇佑下远离了死亡,顺利登上了城墙,走进了城楼。
坐在城楼主位的男人正看着极尽详细的兵势图,有条不紊地传出一道道军令,竟然化腐朽为神奇般的用岌岌可危的寒乌国,挡下了势如破竹的大焱兵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