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影,人的名。
那位可是货真价实的神机妙算知天下。
既然有高人指路,那还操心什么呢?
郁芸纺也就踏踏实实跟着徐年两人,上了驶向京城方向的渡船。
兼顾运货职责的渡船空间很大,也不是没有运过活物,只要银子给够,坐骑也能和主人一并上船,还有专门的马房。
所以,得以不被抛下的枣红马也很开心。
徐年的它心通听了个清清楚楚。
“好耶!”
“终于不是我拉着他们两个走了!”
“一起坐大木头咯……”
马儿的快乐,就是来的这么轻松简单。
渡船从天水城出发,每经过一个都会稍作停留,船客和货物上上下下,有人到了目的地,也有人出发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数日之后出了天水郡,上船与下船的人都越来越多。
再过了几日,除了徐年他们三人一马之外,已经没有一个人是在天水城时就上船的了。
在江湖里摸爬滚打过的郁芸纺察觉到了异样,很难不怀疑这艘船上已经有漕帮的人在盯着他们,只不过她提出这份担忧时,徐年点了点头就没了下文,而张天天更像是没听到一样不以为意。
这或许算是有恃无恐?
郁芸纺却终究有点难安,光是她知道的高手淹死在江湖里的前车之鉴就不胜枚举了,而且有一个算一个,大多在死前都是有恃无恐。
就算你徐真人是道门大真人,但这江河之上可是漕帮的主场,况且吃住都在船上,谁也不知道船上有哪个是漕帮的人,不知道何处会被动手脚。
明枪是易躲,但是暗箭从来难防!
郁芸纺的担忧其实不无道理,甚至可以说她的江湖经验判断相当正确。
船上为客人提供了免费的伙食,或者说伙食钱已经算在船费里了也没毛病,但张天天嫌船上免费伙食太难吃,不差钱的她便加银子让船家开了小灶,顿顿都能吃到在江河上最不缺但也最鲜美的河鱼。
张天天当然不会吃独食,都是和徐年与郁芸纺一起吃,但是他们不会看到,这喝起来极为鲜美的鱼汤,除了是船家另起小灶煮出来之外,每次在端给他们之前,都会洒入一包药粉。
药粉是白色,混在乳白色的鱼汤之中,根本就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