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大伙围绕荆伯长坐了一圈。三央坐在瑟瑟发抖的老头边上,一只手搭住肩膀暗暗过力,帮助老头镇定;春小光执意挨着三央,就差贴上;小九默默站在一旁观察;皇甫阑珊拧着薛伟耳朵,指责他不应该抢香火钱;白浪扮相原始满脸伤痕,被三央比的渣都不剩,自卑地蹲在墙角抠地;时兮面对面站在荆伯长面前……
三央手下用力:“师父,莫慌。”
荆伯长抖得更狠了:“不慌啊!为师何时慌张了!”
时兮耸着鼻子靠近荆伯长吸了一下:“味儿不对啊?”
三央两手都按住老头肩膀使劲往下一压:“肯定不对啊,是吧师父。”
荆伯长抖得云撵都快散了,说话带着哭腔:“央啊,我就喝了一瓶,啤的……是他们非逼我喝的!”
感情让荆伯长恐惧的原因是背着三央喝酒了,白浪长出一口气。心想真是一物降一物,这老头还有人能治他呢。
但是看到荆伯长指着自己和薛伟的手,白浪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不是我!春寻使和九爷能证明!是薛伟掰着大爷下巴,非灌他的。我就说了别喝,别喝!大爷年纪大了,喝酒伤身再让三寻使操心多不好,你们说对吧~”
小九、小光机械的点了点头。
兄弟在关键时刻就是用来出卖的,薛伟不可置信的看着出卖自己的几人,特别是那个蹲在角落假装没事的稻草人,心里诅咒一万遍。他也知道三央的本事,见过他揍白浪,只能硬着头皮咽口唾沫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三哥~我要说是因为大爷伤心,才帮老头解压的你信不?”
三央的确有些愤怒,师父伤情严重外人不知,自己可是一清二楚。这么多年,在他的看护下,老头一滴酒都没捞着喝,这刚来中州又是伤心又是消愁的,一旦引发旧疾后果不堪设想。眼神都快把薛伟活剥了。
三央眼神冰冷:“我师年迈,伤痛缠身,多年来运功都不许,你竟让他破戒饮酒!”
薛伟见三央认真,脾气也上来了:“你差不多得了!一个当徒弟的,大爷来了半天了联系你也联系不上,有事不见人完事出现了?要不是我们,大爷刚才难受的时候谁安慰?就一罐啤酒,喝就喝呗,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