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儿也不是这么说,老那啊,你奇宝居也办了大大小小不下百场拍卖会了吧,你什么时候允许过任何人带家属了?说起来还是你对任家小丫头偏心,哼。对我这种老婆子,你可就没那么殷勤喽!”
花姐故意酸溜溜的盯着那若兰,她嗓门很大,其他刚下了电梯的人全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那若兰脸色一变,赶紧又是摇头又是挤眼的示意她别说了。
“快,都里边坐吧,个个都站外边干吗啊,那爷我又不缺把门的,真是!”
那若兰翘着兰花指对大家娇嗔了一句,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纷纷对他抱拳问好。
安总总算是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从我身后挤出一张脸来。
“那就预祝这场拍卖会圆满成功,那爷日进斗金啦!”
那若兰的眼睛笑的都看不见了,捂着嘴一个劲的点头。
“得海啊,还是你会说话,这小嘴,真讨人喜欢!快进来,大伙儿都进来!”
那若兰风摆杨柳一样的在前面带路,我这才知道,原来安总的名字是叫得海。
得……海?
我突然脚下一顿,朝安总看了过去。
他姓安……
安得海?!
这不也是个太监啊!
任诗雨扯了我一把,安得海的一张脸都快窘成猪肝颜色了,四周的人都在强忍着笑意,但还真没人敢笑出声来。
不得不说,安得海的定力真是够好的,他脸上不动声色,殷勤的扶着花姐的手,一路走进大厅把她让到了最中间的主座上。
“诗雨,你和多余坐那边,我就……嘿嘿,不客气了。”
安得海一屁股坐在了花姐的右手边座位上,任诗雨先对那若兰和花姐微微躬身,这才拉着我在花姐左手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我四下看了看,这个会场设计的挺普通的,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花姐,安得海还有任诗雨和我四个人坐在离展示台最近的第一排,其实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就是我们四个人坐的是昂贵的海黄梨木太师椅,面前有茶水点心和果盘。
而后面的几排就离我们稍远了一点,我猜应该是拿着白金邀请函入场的参拍者吧,看座位大概是有二十个人左右。
不过他们的座椅就没这么讲究了,是檀木圈椅,面前只有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