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破解那个老东西设下的局,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到的事情。
说起来,在我和师父一起生活的这么多年里,我还从来就没见过他亲手布设什么风水局。
当然了,那些什么选个坟地看个日子,糊弄点儿小钱养家糊口的事儿不算在内。
我心里反倒是隐隐有点儿期待,真不知道我师父到底会留给我一道什么难度的题目。
睡到日上三竿,我和郭永喆才懒懒的爬起床,出去随便吃了点儿东西,我让他带着我去了趟当地的旧货市场,随便淘了点儿玩意儿。
我买了些大黄纸,一件沾染着死人气息的麻布孝服,还有一双破旧的女式绣花鞋,瞧那款式,起码得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虽然我不敢保证这些东西都能派上用场,但有备无患嘛。
真到了那荒郊野岭,我可没地方去淘换这些东西去。
我又让郭永喆带着我去找了一家加工木材的小作坊,我递给老板一根烟,问他有没有十年以上的老桃木。
老板还以为来了什么大客户,赶紧把我们俩带到一个货仓里。
货仓里搭着不少简易的壁龛,堆放着很多木头原料,品种倒是不少。
但估摸着这个加工作坊的生意挺冷清的,已经好久没人来订货了,再加上货仓的通风不是很好,到处都散发着各种混杂在一起的原木香气,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受潮了的霉味。
老板眉花眼笑的指着一堆木头,告诉我们那就是上好的老桃木。
那本来是给一个想要订做一批工艺品桃木剑的客户进的原材料,谁知道那个客户交了订金以后,突发急病住了院,从那以后身体就一直没恢复,买卖也干不成了。
木头已经在这里堆放了足有十几年了,要是我们想要做工艺品或者是打家具,不光是价格可以便宜,他还能根据我们的要求做出最新的款式来。
我伸手掰下了一截干枯的枝条看了几眼,笑了笑没说话。
这个老板的长相看似憨厚,但还是不免带着一些小生意人特有的狡黠。
他的话半真半假,桃木的年头呢确实是挺足的,但从木质的干燥程度上看,估摸着砍下来连半年都没到,纹理新鲜,还带着一股挺浓郁的木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