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冬若有所思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后笑着看向老风水师:
“又见面了,南宫师傅。”
南宫北见状,也是笑着看向易冬。
这算是对方极具个人辨识度的一个动作了。
毕竟一个双眼浑浊的盲人犹如常人一般看向你,总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易冬能够感觉到,相比于之前,南宫北似乎放松了许多。
虽然他仍然带着某种,易冬也说不出来的情绪。
可相比于之前,对方似乎显得更加——坦然?
他似乎不再恐惧自己……
这在易冬看来,才显得正常。
当然,他多少也是有些好奇对方转变的原因……
…………
…………
栾琬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头顶的阳光仍然带着属于夏日独有的炽烈。
可栾琬却感觉,它变得异常遥远……
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在她的心头涌现。
那当然不是关于爱情或荷尔蒙的激发……
而是一种,无意中窥见某种恐怖真相的悚然……
阳光分明地照在不远处,那看似寻常的陌生年轻脸庞上。
屋内甚至传来她熟悉的属于电热水器的刺耳响声……
一切显得如此正常和普通……
可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出现在屋子里的!
她原本以为,师父是带她拜访什么拥有奇怪封建思想的老前辈之类。
结果烧了那九炷香之后,栾琬回想师父后面又周密叮嘱的一系列操作。
栾琬不知怎么觉得,师父恐怕不是要带她去见哪个老前辈。
恐怕是要送她祭河神……
以往那些童男童女恐怕都没她收拾得利索……
之前,栾琬是这么吐槽的……
按照她曾经跟随师父学习的诸多知识。
通常来说,九香两蜡是拜神的时候,才会用上。
而且还得不是一般的神祇或者庙宇……
当然这玩意儿各地风俗不同,栾琬也懒得去了解师父教的又是哪一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