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万两白银,足以抵得上朝廷好几年的田赋所得。
怪不得大元帅如此信誓旦旦,还教他们如何搞钱粮,如今看来,大元帅果然是天纵奇才呀!
秦良玉闻言惊的站起身来。
“商税!大元帅难道不知这群人背后是谁吗?”
两千万两白银虽然足以让朝廷好好的喘一口气,但晋商的势力总归只在山西张家口一带,与东林党人毕竟绑定不深。
可商税和工税,动的乃是全天下的商贾、士绅的利益,东林党人岂会善罢甘休?
“侄儿想,大元帅肯定知道的,不瞒姑母,侄儿对东林那群腐儒也早已憎恶至极,皆是群沽名钓誉的蝇营狗苟之辈,却偏要装作以天下为己任的虚伪模样!”
谈及商贾背后的这群腐儒来,秦翼明都有些咬牙切齿。
天下苦东林久矣。
“大元帅之抱负,当是天下万民,加征不在黎民,而在士绅,大元帅的策略肯定是没错的。
但是那群人……唉,翼明你还是不明白,如今的他们,已然不是一群人了。
他们已然成为一个整体,成为一个即使有识之士知道、也不敢触碰的庞然大物。”
秦良玉眉头紧皱,她说不出阶级这个词,但其言辞倒是别无二致。
只有真正明白大明症结的人,才真正明白这群人的可怕。
秦良玉眉头紧皱,焦躁的在屋内来回走动,自打不再披甲以来,已经很少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焦躁不安了。
“莫要小瞧了这些人,他们或许手里没兵没军权,可他们有钱有粮,最关键的是,这群人手里有笔。
翼明啊,有时候笔,比刀更锋利。
大元帅若因此国策倒下,大明必亡。”秦良玉终于停了下来。
“为今之计,唯有一策,方有可能于乱局中杀出一条路来。”
秦翼明皱眉,他没有秦良玉想的远,便问道:
“姑母,什么计策。”
秦良玉皱眉道:
“扩军,以晋商之资,大肆扩军,一力可降十会!
虽危险,但此事若成,大明困局可解。
翼明取纸笔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