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你既然知道本王,为何不见礼?”朱寿镛胡子都被气歪了。
他原本以为孙大胜年纪轻,不知道他是鲁王,也就没怪罪对方不向他行礼,没曾想对方就是故意的。
“嘿,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孙大胜嘿嘿一笑道。
“那为何还不向本王行礼?”
朱寿镛觉得面前的人尤为可憎,一股子混不吝的纨绔味道,竟与他那几个不孝子有点相像。
但不论他那几个不孝子再荒唐,见了他也都会老实行礼,他不信这小小的靖虏伯如此大胆。
“懒得行。”孙大胜嘟囔了一句,从马背上取下一个水囊来,咕咚咕咚的灌了一通。
赶了一天路,身体疲惫的很。
朱寿镛闻言气得直哆嗦,懒得行礼,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如此藐视礼制,本王……本王必参……”
“我纨绔也!”孙大胜将水囊重又放回马背,十分得意的对朱寿镛道。
那样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殿下还是别墨迹了,快点让开道来,再敢阻挠国策施行,莫怪我刀下无情。”
孙大胜吐了一口唾沫道。
朱寿镛年少时也曾是个纨绔,但跟面前的孙大胜比,自己反倒成了知书达理的贵公子了。
他在兖州府逍遥了几十年,何曾受过这等气,一时间气的竟连胆色都肥了起来。
他指着孙大胜怒道:
“本王就站在这里,有胆就来杀我!”
孙大胜听了面露古怪,对身后的部将大声道:
“我孙大胜长了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种要求。
弟兄们,你们可听见了,是这厮叫我杀的。”
说罢,孙大胜一夹马腹,当即就奔那朱寿镛过去。
朱寿镛的侍卫长周正伦还想表现一下,刚要出面格挡,就被孙大胜一刀斩落马下,血溅当场。
那朱寿镛一见血,顿时吓得坐倒在地。
“护驾!护驾!”
他大声呼喊着,早已没了身为王爷的威严,可是他那群侍卫平日里欺负欺负老百姓可以,到了真格的,竟都吓得不敢动弹。
须臾之间,孙大胜便冲到了那朱寿镛的跟前,只把那战刀一扬,但见朱寿镛面露惊惧,大叫一声竟吓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