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虽然也经历过不少波折,但仍旧想不明白。
可这事儿裴纶只一琢磨就明白过味儿来,因为只有男人才懂男人。
“这有啥想不明白的,追不到后气急败坏了呗?不过想来这些人应该也不是要杀小姐。”裴纶随口道。
钱谦益这厮几乎每天都写情诗过来,每次裴纶送信时都嫌弃的要命。
死老头都能当柳如是的爷爷了,竟然还死皮赖脸的想抱得美人归,真是无耻呀!
相比于钱谦益,他家大人那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那他究竟要干什么?”柳如是追问道。
“嘿嘿,小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裴纶嘿嘿笑道。
“请你告诉我。”柳如是知道自己已经没资格以命令的口吻让裴纶说,只是请求道。
死,要死的明明白白,人,怎么能糊里糊涂呢?
“嗐,男人嘛,不就那点事儿。”裴纶也没有明说,只是含糊其辞道。
无非就是监禁做点男人都想做的事,什么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或者一边那啥一边询问为啥看不上他。
道貌岸然又色厉内荏,还惦记姑娘的家伙,不就这点能耐吗。
柳如是本就不是十五六岁的女人,哪里还不明白裴纶的意思。
她只觉得一阵恶心,亏那钱谦益还每日写那些词句,不过她并不是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人,便又问道:
“那人毕竟曾任过礼部尚书,又是东林大儒,怎会作出如此之事呢?”
“正如同那些所谓东林大儒,都将我家指挥使大人当作国贼一样,小姐怎能只从表面来评判一个人。
那钱谦益身为南军领袖,如今一旦城门被攻破,等待他的只有一死。
这人啊,一旦面临死亡,那是什么事都会出来的。
尤其是他的执念,那些他想做又没做到的事。
即使要使用非常规的手段,但他毕竟就要死了嘛,总归是要做的,不然不甘心。”裴纶解释道。
柳如是一边听着,一边跟着裴纶。
这处宅院里有两个地窖,一个在外头的放些酒坛子之类的杂物,一个则阁楼的僻静处,柳如是也没什么太多东西,那处地窖一直空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