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脚步声彻底消失在了远处,周围再次变成了一片死寂,货郎壮着胆子缓缓起身,四下看了一眼后望向主路方向。
因为小道太窄车进不来,那群人的车就停在主路和小道的交叉口位置。
货郎的大脑飞速旋转着:
等他们走了去骑三轮,还是趁现在没人往村里跑?
那个磊哥如此阴狠,如果看到了三轮,留下两个人猫在附近等自己回去,岂不是……
想到这里,货郎一咬牙,三轮不要了!
他不敢赌,毕竟跟小命比起来,一辆电动三轮车算不了什么。
货郎快速起身爬上小道,朝着村子的方向玩了命的开始奔跑。
裤子摩擦大腿不断传来的潮湿束缚感,总的来说是美好的,起码能证明自己小命还在……
……
与此同时,深州市郊一条僻静的小路上,一辆漆黑的保姆车正在快速行驶。
后方约莫两百米开外,一辆黑色轿车跟保姆车保持着几乎同样的车速,就那么不远不近的一直跟着。
保姆车里坐着的,正是刘钊。
此时他已经来到了最后排的座位上,拧着身子捏着望远镜,透过后车窗看向那辆黑色轿车,咬牙说道:
“妈的,甩不掉吗?”
驾驶位上的郭新宇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细的汗珠,眼睛不断看向后视镜,回答道:
“他们的车子比咱们灵活太多,两次红灯卡位都被他们硬闯跟上来了,到现在都没有交警拦他,大概率是条子……”
“放屁!”
刘钊怒不可遏道:
“条子跟这么明显的话早就有别的警车围追堵截了!”
郭新宇闻言没再说什么,只能把油门继续往下踩了踩。
后车也加快了速度,显然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追上来,只是他们没那么做,就只是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紧紧黏在刘钊的保姆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