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陈功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张涛这个人，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

仿佛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畜生。

就这样，陈功不停地挥舞着拳头。

一拳。

两拳。

三拳。

.......

陈功毫不留情地不断出手，直到张涛的脑袋已经完全被他砸成烂泥，他这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当这一切结束之后，陈功静静地凝视着张涛的尸体。

明明这一次他并没有听到“恢复的口令”，可他的眼神却是神奇的出现了一丝清明。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人是谁？”

“我不是在履行自己的承诺吗？”

陈功反复打量着张涛的尸体，试图通过这一惨烈的现场，还原出对方原本的身份。

可是，不管陈功怎么想，他都记不起来了。

他记不起来对方是谁，也记不起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为什么，这一次我会感觉这么难过呢？”

陈功突然感觉有些恶心，这并不是因为他害怕尸体，而是感受到了一股从灵魂深处传来的战栗感。

他的潜意识想要告诉他，他做错了。

可他的大脑却在不断地告诉他，他没错。

就这样，他的意识在错与没错间不断地拉扯，这使得他的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