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是一种很奇特的情绪。

它会让人在短时间内失去理智，做出不明智的行为。

当激情褪去，一切回归正常之时，陈功呆呆地看着中年男人的尸体，陷入了失神之中。

陈功虽然霸道，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成为杀人犯。

“我...我杀人了？！...”

陈功一脸不敢置信地翻看了一遍男人的身体，最终，他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即：男人真的被他打死了。

“我...我应该怎么办？...”

不管之后的陈功会成长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但至少在目前，此时的陈功，不过只是一个12岁的孩子罢了。

在经过了短暂的震惊和挣扎之后，逐渐认清现实的陈功，突然涌现出了一个狠辣的想法——我要不要把他也杀了？

陈功扭头看向呆立在一旁的小男孩，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毒。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陈功入室杀人已经成为了事实。

而这个小男孩，则成为了唯一的“目击证人”。

虽然他看起来有些似疯似癫的，但谁也不能保证，小男孩的疯傻是装出来的，又或者之后可能会恢复正常。

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不如直接把事情做绝了，以免留下祸患。

这就是陈功目前最真实的想法。

可是，当陈功逐渐靠近小男孩，真正打算要对他动手之时，陈功又犹豫了。

陈功看着这个长相类似于陈志，遭遇也类似于陈志的小男孩，不由得总是会想起自己对陈志的所作所为。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陈功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切，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凄然的笑容。

如果他能够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懂事，陈志应该就会被其他的正常家庭收养。

如果他当初不答应院长的要求，陈志也许就会提前偷跑出来。

如果他能够早一点发现中年男人的异常，也许他就能阻止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