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审问，孙朝和张景天之前所表现出的一样，无论问什么，他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双唇紧闭，牙关紧咬，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多说，只是保持着令人压抑的沉默。

这其实在韩成的意料之内。

然而，孙朝和张景天越是这样异常的沉默，韩成越是坚信他们隐瞒的事情越多。

他很清楚，这两个人都是在避重就轻，故意隐瞒关键的实情。

他猜测，两人这么做应该是想保护参与此次袭击行动的其他人。

也或许，他们在行动前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一旦被抓都要对实情守口如瓶。

.......

为了寻找出两人之间更深层次的关联，探寻出他们共同合作作案的真正动机，韩成迅速指派黎然对孙朝的个人详细情况进行全面而深入的调查。

黎然接到任务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展开工作，他运用各种调查手段和渠道，如同细密的梳子梳理毛发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无论是孙朝的家庭背景、社交关系，还是他的日常行踪、消费记录，都被黎然一一仔细排查。

很快，韩成从黎然反馈回来的情况里，敏锐地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发现孙朝的生活经历和张景天有着极为相似的地方。

他们的命运似乎被一条无形的、神秘的线紧紧相连。

追溯到十几年前，他们的父亲竟然都曾经是宏东化工厂的工人。

而且，他们的父亲同样都是得了一场怪病后，就离奇地失踪了，从此音信全无，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由此，韩成做猜测：孙朝的父亲应该也是变成了一名变异人。

如果真相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似乎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张景天和孙朝之所以合作破坏电力系统，应该是为了配合父辈的复仇行动。

而根据孙朝的父亲和张景天的父亲都同是宏东化工厂的工人这一关键线索。

韩成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认为其他的变异人大概率应该也是宏东化工厂的工人。当年宏东化工厂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故，使得一批工人得了怪病，而这批工人最后变成了如今的变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