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看着满地散落的柴火,眼神中更加慌乱,急不可耐的拉上柴房的门,将陆川带了出来,“快出这个房间!要是王延鸿叫你砍柴,你就在门口劈就好了。看那里,有个树墩子,马三不在以后都是我之前都是替马三的活,有你来以后就好多了。今天我还帮你劈了七成,剩下的你慢慢来。”
“不是,李兄,那我晚上睡哪里啊。?”
李春风眼中一阵为难,摇了摇头,“要是实在不行就先去马厩里跟我凑合几晚,这几天你千万别进柴房了,小心被它给缠上。”
“马三是谁?它又是什么东西?李兄,你似乎知道很多事情怎么都不提点一下小弟啊,小弟一个新人无依无靠,只能仰仗李兄了。”
李春风明显不擅长应对陆川这类人,就在一声声李兄中迷失了自我。
“咳咳咳。”
“小弟陆川。”
“川弟啊,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陆川纵使满腹狐疑,此刻也不是表达的时候,跟着李春风来到了不远处的马厩。
一匹匹高头大马在马厩里嘶鸣着,甚至有几匹听到人声也开始狂躁不安起来。李春风拍了拍一匹白马,示意陆川跟着他走到角落里,沉默了良久,突然说道:“马三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后来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曾经吗?那后来呢。”无论陆川再怎么逼问,李春风都闭口不谈,像是被人用线封住了嘴一样。独自一人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背对着陆川,盖上薄被子倒头就睡。
马厩里的马儿们依旧在狂躁的低沉嘶鸣着,似乎极度不安。
陆川突然感到心底一阵不安,猛的回首望去,正好一道矫健的黑影从柴房的小窗子里跳出来,绕着柴房转了一圈,迅速消失在柴房后。
陆川看了一眼,径直起身,追随那道黑影走向原来的院子,柴房后的墙角他发现了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土包,看起来是被人夯实过。
高墙碧瓦朱甍,而近在咫尺的柴房却这般简陋。
高墙上开了个小窗口,黑猫就在那里等着陆川,居高临下的静静望着他。异色的双瞳像两颗夜空中的星,纯净的让陆川这污浊之人都有些自残形愧。
黑猫静静地看着陆川,身后的双尾不停摇晃,一个跳跃,化成了一缕黑雾散开,就消失在了土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