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周静辉说自己上辈子的死因,又想到这辈子他制定的研究所的关于休息的规定,他应该不会明知故犯,又找死了吧?
“周静辉,你睡着了吗?”
依然是呼噜声。
“唉,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周静辉,你要,多保重啊。”
她轻轻地挂掉电话,好像这样就不会打扰到那头的周静辉。
半夜周静辉发了一条信息,让陈可儿尽快到研究院,这两天他都不会进实验室。
第二天陈可儿看到陈小婶在熬汤。
“小婶,在熬什么汤啊?”她喝着陈妈准备的银耳羹,“有股药味。”
“不是你安排的吗?”陈小婶往里面丢了一把撕开的红枣。
陈可儿眨眨大眼睛,她忘了。
陈小婶戳戳她的头,“不是你说要隔三差五给小黑补气血吗?我看今天的鸡不错,给小黑加点枸杞党参,补一下。”
陈可儿抬起瓷罐的盖子看了一眼,“呃,小婶,我看蛮多的,等会儿给我装一饭盒呗。”
“你要喝就喝,还要装饭盒里。”陈小婶看她银耳羹喝完了,又给她添满,“天干燥,多喝点,润肺。明天给你们煮梨茶,我看大棚里的枇杷树长大了,你等会儿去摘点叶子。”
“好。我还有甘蔗根,也加点进去?”
“当然要加。那你赶紧喝,喝了去弄回来,鸡汤也就差不多了。”
陈可儿两手捧着碗,仰头,一口气把银耳羹都喝下肚,随手冲洗了碗,漱了口,就去摘枇杷叶。
陈妈挥舞着棒球棍走进厨房,眼睛还盯着陈可儿远去的身影。
“不知道这群孩子最近在干嘛,一天到晚都在练,也不知道休息一下。阿娇,等会儿我们自己喝的鸡汤你要记得加点盐。”
陈小婶躲着陈妈挥舞的棒球棍,胡乱点头应声。
鸡汤好了,陈可儿没看到陈小婶,就自己找到保温饭盒,装了一碗,要给小黑多留一点。
“小黑应该喝不完吧?”自言自语着,陈可儿又给饭盒里添了两勺,加了两块鸡肉和煮的软烂的干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