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人冲过去的时候,发现珠帘内的房间遍地衣物,一个女子缩在床边颤抖着,满脸惊恐,眼中含泪……
她浑身不着一物,唯一避体的便是那件被她抓在胸前的那件雪白色内衬。
床榻上也有人,只是在白色纱帐跟薄被的遮挡下,分不清雌雄。
虽然窗户开着,但房间内浓郁那催情香还是让悦人皱了皱眉。
“你是何人?”悦人冷着脸询问道。
那名瘫坐在地上的女子似乎被他的声音吓到,香肩颤得更厉害了,眼泪更是如断线的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往下落。
悦人可不吃这套,他利剑出鞘,剑身出鞘的嗡鸣声在房间内格外刺耳。
“回话。”
悦人拔剑震慑似乎起到了作用,瘫坐在地上的女子颤颤巍巍的回答:“奴……奴家…奴家是这里的舞娘翠翠。”
一句话断断续续说完,她手上紧拽着的那件雪白内衬已然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
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
“是你鬼鬼祟祟站在珠帘后偷听我们讲话?”
悦人此话一出那舞女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罪名似的跪在地上,也顾不上搭在胸前那件衣物是否蔽体,趴在地上就开始狂磕头:“仙人冤枉啊,冤枉啊,偷听乃是这逍遥场的大忌,就是给奴家十个胆子,奴家也不敢啊!”
翠翠的头磕在地上,一下比一下重,才几下功夫,地上已血迹斑斑。
裴衍之第一次见这阵帐,刚顾着跟悦人叙旧,还没问他怎么在这里。
“吵死了。”
床榻上传来呵斥声,一只玉臂撩起白纱,霎那间,房间内的催情香又浓郁。
“师姐?”悦人显然有被吓到。
虽然这里是客栈,可根据他的所见所闻,他已经把这里划分为青楼。
一向清冷无争的师姐突然出现在青楼也就算了,而且还跟浑身赤裸的舞女在一起。这满地四散的衣物,还有这催情香,他不想歪都难。
“悦人,你怎么在这?”
季礼打了个响指,翠翠突然没了声音倒在了地上。
“有名黑衣人在这客栈闹事,伤了泽水派的长老,我刚好路过碰上了那名逃跑的黑衣人,一路追赶,追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