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州要做的就是把江州这潭水搅浑,给他来个浑水摸鱼”。
曾雅倩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话是这么说,恐怕没那么容易。商业竞争归根结底还是经济战,那些不敢反抗的人除了是因为没人领头之外,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没钱,他们本身经营都已经岌岌可危,所以才只能选择苟延残喘”。
陆山民也同样眉头紧皱,“所以我必须要在江州做点什么,一方面是把这潭水搅浑,另一方面也是让有些人觉得有利可图”。
“你是指共荣商会”?曾雅倩问道。
陆山民点了点头,“对,共荣商会是目前东海最能聚集财力的财阀。虽然我和阚爷有些交情,但归根结底他是生意人,他代表的是共荣商会里面几十家企业的利益,哪怕他想帮我也是有心无力,没有利益可图的情况下,那些企业是不会听他的。所以我要先给他们画个饼,并且让他们意识到江州这块肥肉他们有机会咬下一大口。”
“另外还有山西商会,我爸当年在江州就是山西商会的会长。我爷爷的布局中让老神棍去联系过山西商会的人,不过被拒绝了”。
曾雅倩点了点头,“被拒绝是很正常的,你爸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即便山西商会曾经和你爸有交情,但商人的交情永远大不过利益。别说帮你,能不成为你的阻力就不错了”。
陆山民笑了笑,“真被你说中了,今天山西商会的人就找到了我。你帮我分析分析他的目的是什么”?
曾雅倩沉思了一会儿,“你在江州这么高调,山西商会中的宿老肯定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前拒绝了帮你,现在又来找你自然是想阻拦你。我想他们应该是害怕薛家迁怒与他们,想提前表明立场”。
陆山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或许他们也多多少少看在我爸的份上,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才用这种比较友善的方式敲打我”。
曾雅倩想了想,“我觉得你可以去会会山西商会的人,商场上敌我变换是瞬息之间的事情,现在薛家势大,他们当然偏向薛家,以后若真有什么变化可以浑水摸到鱼时候,他们也未尝不可以站到你这边。现在有这个渊源提前联络下感情,哪怕只是面子上虚情假意也是件好事”。
陆山民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只跟他们聊聊感情,其他事情什么都不用说”。
“对,不管是遮羞布也好,面具也好。其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但对于这些大企业家来说,面子也依然重要,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轻易彻底与你撕破脸皮的”。
陆山民深吸一口气,“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雅倩,你太厉害了。”
曾雅倩得意的笑了笑,“现在知道我厉害了吧,之前是谁把我当外人不让我参与进来”。
陆山民笑了笑,“我以后有什么拿不准的事情一定问你”。
曾雅倩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这还差不多,我身上可是积累了曾家三代人的商业经验,从小见得最多的就是那帮商人唯利是图的嘴脸”。
陆山民干咳了一声,“雅倩,你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别忘了我俩也是商人”。
“我俩不一样,我们是出淤泥而不染”。
曾雅倩一本正经的看着陆山民,“今天在光宇酒店门口我听你和吴市长说起春风空调的事儿。山民,在没有撬动其他资本之前,山海集团的资金是支撑不了你在江州的运作的”。
陆山民拍了拍脑袋,这也是他最头疼的事情。海家旗下的科技公司已经进入江州,海天集团一方面要稳住东海的百汇新区开发,一方面也要在江州布局,恐怕资金方面也是到了临界点。
曾雅倩含笑说道:“放心吧,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筹集资金”。
陆山民摇了摇头,“浩瀚集团这么大的摊子,才遭到重创,不能冒险了。那可是曾爷爷这辈子的心血”。
曾雅倩笑了笑,“浩瀚集团一时半会儿还回不过神来,哪有多余的资金。诺亚方舟发展了三年,今年已经开始盈利了,多少能凑出些,另外我自还有其他办法”。
陆山民并没有拒绝,这个时候拒绝反而显得太矫情了。只是他有些担心,诺亚方舟作为一家互联网公司,贸然投资其他行业,公司股东会同意吗。
曾雅倩看出了陆山民的担心,“这你不用担心,我在诺亚方舟有绝对的话语权”。
陆山民内心一阵感动,曾雅倩说得轻松,免不了会与公司股东有一番较量。
“雅倩,我欠你太多了”。
曾雅倩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不想听到陆山民说欠她的,甚至对这个‘欠’字有些害怕。她不希望陆山民是因为觉得欠她才和她走到一起。
“你想多了,别忘了我也是商人,我只是在投资,我是认为江州的这趟生意可以给
诺亚方舟带来丰厚的回报才给你凑钱”。
陆山民还处在感激和感动之中,并没有太注意到曾雅倩表情的微妙变化,只以为她这么说是让他作为男人,在面子上好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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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花园里,两个男人气喘吁吁,眼中都满是震惊。
易翔凤不用说,在中东地区当雇佣军头领,杀人如麻,他的武术都是从杀人中磨砺出来,战斗的心境更是寻常人难以比拟。自问同处搬山境中期巅峰,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方远山眼中也同样满是不可思议,二十年前,他就是散打界不出世的天才,十七岁一出道就拿下全国散打冠军。之后遍访天下高手,学贯中西,更是根据科学的方法,通过肌肉变化、呼吸变化创造性的自创出预判。也是自问同等境界下无人可敌。
两人交手数个回合,竟然无法拿下对方。
势均力敌的战斗,隐隐让两人都有所悟,正准备再次交手,小区里四五个保安匆匆赶来。
领头的保安看了一眼花园里被打坏的花草树木,眉头紧皱。
“是主动赔钱,还是让我报警”。
易翔凤看了眼方远山,淡淡道:“他有钱,让他赔吧”。
方远山哼了一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陆山民那小子倒是一样的不要脸”。
易翔凤哈哈大笑,“那小子抠门儿得很,我的工资肯定比你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