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百叶窗，在会议室的长桌上洒下一道道光影。

苏仰义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他脸上挂着一贯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本以为会迎来和往常一样插科打诨的氛围，却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浇了盆冷水。

沈伟杰坐在桌前，整个人被低气压笼罩，黑着脸，死死地盯着文件，可那眼神仿佛要把纸张灼出个洞来。

他的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节泛白，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陆川靠在椅背上，神色平静，目光却透着疏离与冷淡。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发出单调又令人心慌的声响。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苏仰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挠了挠头，干笑两声。

“一个个都跟别人欠你们钱一样，谁惹着你们了？”

回应他的只有死寂。沈伟杰连眼皮都没抬，陆川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依旧沉默。

“我说，到底咋回事啊？”苏仰义有些尴尬地扯了扯领口。

“我这几天可都在忙，没得罪你们吧？”

沈伟杰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最好别说话。”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死人。

苏仰义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求助似的看向陆川：“陆总，你给我透个底，到底咋回事？”

陆川沉默片刻，语气平淡却暗藏锋芒：“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点数？”

“我做啥了？”苏仰义急得直跺脚，双手一摊，“你们别打哑谜了，有话直说，我真被搞糊涂了。”

沈伟杰猛地把文件一摔，“啪”的一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他站起身，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苏仰义。

怒吼道：“你还装！你对林悦然做的那些破事，你敢说你不记得？”

苏仰义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神开始慌乱地闪躲。

强装镇定道：“你都知道了？我……我知道是我不对。对不起！”

“对不起？”沈伟杰一步跨到苏仰义面前，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这三个字最没用，苏总。我想，咱们的仇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