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微不说话了,心里想的是,怎么跟洛洛说,这个小江,不值得托付终身。
沈默似笑非笑的看一脸尴尬的江淮,王喜芬站起身拍身边的老头子,“别跟木头桩子似的杵这儿,走,跟我到厨房打下手去,该做午饭了。”
然后一副乡下老太太,啥也不懂的样子,直不愣登的问江淮,“小江啊,你们爷俩不在家吃饭吧?要是留下的话,菜不够了,我让老头子再下楼买点儿。”
老太太本来要给江霆笙的礼物都拿出来了,是一块帝王绿的翡翠牌,放在茶几上,这会儿也不给了,当没看到那首饰盒子似的,伸手在旁边果盘里抓了一把瓜子,放到江淮面前,“吃瓜子。”
多的一个字没有。
王喜芬那话一说出来,跟赶客没区别,江淮还能说啥,马上站起来就告别,“不留了,咱也不是外人,就是把东西送来,赶着过年,是个意思。刚刚秘书打电话,领导叫我陪着到邻省视察,下午就要出发,得回家收拾行李去。”
然后不由分说的,带着儿子出门。
只洛清微起身把人送到门口,沈家人连动都没动一下,沈默就坐在那里,看着江霆笙,面无表情。
再迟钝的人也看出来沈家的不满了,何况江家父子并不是迟钝的人。
下楼上了车,江霆笙先说话了,问他爸,“爸,我哪句话说得不对了吗?为什么咱刚进门的时候,还热情的什么似的,马上就变脸了呢?”
江淮气得恨不得扇傻小子两耳光,还问他他哪错了?“那个什么夏同学是怎么回事?”
啊?“没咋回事啊,就我们学校大一的一个学妹,家里条件特别差,她自己很上进,那天我看她坐在图书馆前面花坛边儿上哭,问了一嘴,说是她爸威胁她,不回家过年就到学校闹,不让她上学。还让过年必须得拿三千块钱回去给她弟交学费。
她还说,她老乡给她打电话,让她别回家,她家给定了亲,要了老光棍一万块钱彩礼,钱都收了,只等她回去结婚。
我看着可怜,她还买不到车票了,就买机票送她回去了,想着万一她家用强的,我也能帮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