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叫枝的脸色很是迷惘,似乎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一点儿都不知情,看见赵振邦和他妈妈伸着脑袋围观她,有些不适,问他们说,你们是谁,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孙叫枝这么一问,赵振邦终于证实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出病房。
他沿着长长的病房走道,进了尽头的一个房间。
房间里一个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戴眼镜男医生。他的侧面还坐着一个愁容满面的年轻女子。
赵振邦在旁边一个长条凳子上坐了一会儿,等那个年轻女子神志消沉地离开这间屋子,才走过去坐在刚才那个女子坐的位子上。
孙叫枝还没有醒吗?医生问。
醒了,赵振邦说,但是我发现她好像没有记忆了,我觉得这跟你预测的很对景。
醒了吗?走,我过去看看!
医生起身就朝病房走去。
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赵振邦说。
到了病房,医生看见孙叫枝果然醒了过来,他伸出手。
你好,孙叫枝!
医生俯下身子,看着孙叫枝。
看见医生伸到跟前的手,孙叫枝迟疑了一下,翻了翻眼皮,才抬起手,缓慢地伸出去握住老医生的手。
是谁把你放在城外的公路上去的?你还记得吗?
医生把要滑脱的眼镜往上推了推,他盯着孙叫枝的眼睛问。
孙叫枝茫然地看着医生,摇摇头。
医生松开孙叫枝的手,转脸看着赵振邦说,没事儿,你老婆没事儿。
赵振邦跟着医生回到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