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恶人先告状

秦禾苗咬着牙,话语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我可真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演戏的本事呐。今日那情形,明眼人都瞧得出容止是被人蓄意加害,完全是被冤枉的,你倒好还搁这儿说要详查,查个什么劲儿啊?

依我看,直接把那满口谎言、胡搅蛮缠的女人拖下去砍了,一了百了也省得再折腾。”

帝九尊被这直白的数落弄得微微一怔,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旋即轻咳一声,神色故作冷峻,

硬着嘴回道:“朕自有朕的考量,哪能如你这般莽撞行事。这事儿虽说看着是容止被冤枉,可朝堂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

朕不过是想稳妥些,不想这么快就成全容止,处理得太急了,万一让他察觉到朕已然笃定知晓此事,怕是会多想,

以为朕在背后编排些什么,以后君臣间还怎么相处?”

秦禾苗一听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接着嘴角一勾,

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坏笑,上前一步,步步紧逼,

那眼神直勾勾盯着帝九尊,

满是戏谑与亲昵混杂的意味:“嘿,陛下,你这话可就奇了怪了,你如今这瞻前顾后的,和昨晚在我床上说的,可完全是两码事啊!

昨晚你可不是这般态度,那时你对容止的信任可是溢于言表,怎么今儿个就变了副腔调了?”

这话一出口,御书房内的氛围瞬间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

暧昧之火“噌噌”往上冒,热度急剧攀升。

帝九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番茄,有羞恼,

更有被戳中心事的窘迫,

他慌乱地别过头,避开那炽热目光,

嘴里嘟囔着:“你……你休得胡言乱语,朝堂之事庄重严肃,哪能与那些混为一谈。”

秦禾苗眉头紧皱,仍有些不忿,刚想张嘴反驳,

帝九尊抬手制止了他,继而神色笃定、

目光冷厉地说道:“但你放心,那清远伯爵府的女子,犯下这等欺君大罪,还妄图搅乱朝堂,朕岂会轻饶?

她绝对活不过三日,朕在此向你保证。”

听闻此言,秦禾苗紧绷的神色这才稍有缓和,脸上的怒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意与欣慰交织的神情。

“我就等你这句话!容止平日里一心为公兢兢业业,没承想竟被人视作软柿子,只因背后无强硬倚仗,便成了他人拿捏构陷的对象。

哼,他们敢这般欺负容止,我秦禾苗可绝不答应!”

话语掷地有声:“既然无人愿做容止的后台,那我便来做!往后谁要是再敢对容止使阴招下黑手,就得先掂量掂量,过得了我秦禾苗这关再说。

我虽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权谋之术,但论守护扞卫正义,我绝不退缩半步。”

帝九尊嗓音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酸意,

悠悠道:“苗儿,你今日为容止这般殚精竭虑、赴汤蹈火的架势,

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呐!

朕倒奇了,你怎对别的男人这般上心?嗯?”

尾音微微上扬,拖出一抹勾人的韵味,仿若一根无形的细线,轻轻缠绕上秦禾苗的心尖。

秦禾苗正沉浸在护友周全的激昂情绪里,

冷不丁被这话一噎身形顿了顿,脸上瞬间泛起一抹薄红,恰似天边云霞悄然晕染。

眼神闪躲了几下,试图避开那灼人目光,

嗫嚅着解释:“我见不得他平白蒙冤受屈,这才心急如焚,哪有你想的那般……别样心思。”

帝九尊却仿若未闻,缓缓起身衣袂翩跹,步步生莲般朝着秦禾苗走来,

每近一步,空气中那股旖旎气息便浓郁几分。

待站定在秦禾苗身前,他微微仰头近得呼吸可闻,眼眸里映着秦禾苗愈发局促的面容,

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真只是同朝之谊同僚之情?

朕看未必吧,你方才那副要与他人为敌、护他周全的模样,倒让朕觉得,

容止在你心里,分量可不轻呐,朕……又要吃醋了。”

最后几个字,说得缱绻又委屈,恰似小女儿撒娇嗔怪,

可配上他帝王的威仪,偏生出一种别样魅惑,直教秦禾苗耳根子都红透了。

秦禾苗忙解释:“九尊,我心里真的只有你!”

帝九尊瞧着她这副窘态,心下好笑也不欲再逗弄,轻哼一声退后一步,神色恢复了些许端庄,

挑眉道:“哼,最好是如此!莫要辜负朕对你的期许,也别再让朕吃这莫名飞醋了。”

言罢,背着手转身,朝御案走去,

留下秦禾苗站在原地,长舒一口气,暗忖这帝王的醋意,还真是比战场硝烟更让人招架不住呐。

帝九尊眼眸含笑,柔声道:“苗儿,午膳就在皇宫陪我吃吧?”

秦禾苗脑袋一偏,倔强地摇了摇头,赌气道:“为了惩罚你,我现在就要出宫。”说罢,转身便要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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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踏出一步,手臂就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拽,整个人跌入男人怀中。

帝九尊紧紧箍着他,声音里带了几分醋意与委屈,贴在他耳畔低语:“你是急着出去见那个小情郎,对不对?”

秦禾苗又羞又恼,涨红了脸挣扎着要起身,

叫嚷道:“陛下,莫要乱说,哪有什么小情郎,我只是恼你方才作为罢了!”

帝九尊却不撒手,下巴搁在他肩头,喃喃道:“不许走,留下来陪朕。”

秦禾苗轻叹了口气,终是妥协道:“那我吃完午膳再回府。”

顿了顿想起后宫诸事,抬眸看向第九尊,问道:“柳碧玉最近老实了些吧?”

帝九尊神色一凛,语气笃定:“放心,我一直盯着她,这几天他们母子都老实安分,断不敢再兴风作浪。”

秦禾苗微微颔首,“如此便好,但愿能一直太平下去。”

清远伯爵满脸疲惫、神色黯然地踏入府邸,

伯爵夫人早得了消息,心急如焚地迎上来眼眶通红,

扯着清远伯的衣袖就哭喊道:“老爷,女儿被关进牢里了,这可如何是好啊?咱们得想法子救她呀!”

一旁的老嬷嬷眼睛一亮,赶忙凑上前提醒:“夫人,您忘了?家里的三公子纳的那位小妾,可是秦将军的表姐!

您快让三少爷去安排,让小妾的家人出面到将军府求求情,指不定能让秦将军松松手,放了咱家小姐呀!”

清远伯夫妇本一脸愁容六神无主,闻言眼睛里燃起一丝希望,

忙不迭点头:“对,对呀,我这都急糊涂了。夫人,你去把三儿叫来,事不宜迟,赶紧按这法子试试救女儿要紧。”

孙香草正在那狭小昏暗、陈设简陋的房间里,

对着旧铜镜发呆,自打进了伯爵府,

她处处受冷眼被克扣,日子过得连普通下人都不如。

正满心落寞时,听闻外面三公子来了,

她先是一愣,继而眼中涌起惊喜,忙整了整衣衫满脸笑意迎上去,福身行礼道:“公子,您今儿怎么来了?”

三公子神色匆匆,顾不上寒暄,一把拉住她胳膊就往外拽,

急切说道:“香草,别磨蹭了,我带你回你家,我有事找你家人帮忙,快些!”

孙香草被拉得一个踉跄满脸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只点头应着:“好,公子,咱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