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伯目光中满是自豪,仿佛已看到家族因秦禾树愈发昌盛的前景,
“你这一路的艰辛流血流汗没白熬,实打实给咱秦家争了大光!
往后定要再接再厉,莫要辜负这身本事,家族也还指望着你再添佳绩呢!”
言语铿锵,满是对秦禾树的期许与夸赞。
他满脸堆笑,把视线从秦禾树身上移开,看向一旁温婉静立的刘姣姣,
和蔼地招呼道:“姣姣啊,一路上累坏了吧?
快别拘着,往后这就是自个儿家。”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从秦禾树怀里接过那尚在襁褓、刚满一岁的小娃娃,恰似捧着稀世珍宝一般。
小家伙许是被这阵仗惊到,小嘴一撇刚要哭闹,
大伯赶忙轻晃手臂,嘴里念念有词地哄着,
须臾,小娃娃又被逗得“咯咯”笑起来。
大伯见状,笑得愈发开怀,眼角的细纹都聚成了花,
声音里满是慈爱与骄傲:“瞧瞧,这就是我秦家的第三代喽,这眉眼这模样,活脱脱像极了禾树小时候,生得这般俊俏,真是招人疼!
咱秦家后继有人咯,祖宗泉下有知,也该欣慰喽!”
言罢,还忍不住在小娃娃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那宠溺模样尽显无遗。
秦老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走上前,先是拍了拍秦禾树的胳膊,
语气关切又带着几分疼惜说道:“大侄子,你们这一路着实辛苦了,长途跋涉的,不容易啊。”
又转头看向刘姣姣,微微点头,和善地接着道:“大侄媳妇也是,跟着受累了。”
随后,秦老爹抬手指了指府内,
热情地招呼着:“你们估摸是赶着城门开就进了城,肯定连口热乎的早膳都没吃上呢。
咱们一起进去,府里早膳正热乎着,先填饱肚子好好歇一歇。”
一边说着,一边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神里满是对他们归来的欢迎与关怀。
秦禾树赶忙应道:“好,一切都听二叔的。”
说罢,侧身一步,伸手朝着身旁那位身姿挺拔的青年示意了一下,笑着介绍道:“爹娘,二叔,四弟,这是陆瀚宇,我俩是同窗好友,平日里一起读书识字,后来又结伴入了军营,彼此照应感情深厚。”
随后,他又将目光移向陆瀚宇身旁那位妇人,
语气依然亲和:“这位是陆伯母,瀚宇的母亲,这次我们一同来京城,路上多亏了伯母悉心照料,才让这一路虽辛苦却也顺遂。”
秦禾树言辞诚恳,话语间满是对这母子二人的看重与感激。
秦大伯和李氏、秦老爹赶忙热情地迎上前去,
目光落在那位妇人身上,见她衣着虽低调却难掩华贵,透着股不凡的气度,当下便知晓了身份。
秦大伯率先拱手行礼,满脸笑意说道:“原来你就是陆家夫人呀,久仰久仰,咱们乌镇谁人不知陆家是镇上的首富,
你平日里相夫教子,定是操持诸多,此次一路随着孩子们来京城,更是辛苦,快些里边请。”
李氏也在旁附和着,脸上堆满亲切的笑容,伸手虚扶着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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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细语道:“陆夫人,你可别客气,就当在自个儿家一样。”
而后,秦老爹又看向陆瀚宇,眼中满是和善,
笑着招呼道:“是啊,陆夫人你儿子瀚宇跟禾树既是同窗又是好友,那便不是外人,
一起进去吃早膳,尝尝咱府里的手艺,可不能饿着肚子。”
陆夫人微微欠身,福声道:“多谢诸位盛情,那我就叨扰了。”
说罢,众人便簇拥着他们往府内走去,
李氏热情地拉着陆夫人的胳膊,一边笑着与她唠着家常,一边往饭厅走去。
进了饭厅,她扭头朝着站在一旁候着的佣人高声喊道:“快去,再加几双碗筷来,有贵客到了。”
佣人们赶忙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去取碗筷。
李氏则引着陆夫人到桌旁坐下,脸上笑意不减,关切地问道:“陆夫人,这一路上可还顺遂?
咱镇子离京城可不近呐,舟车劳顿都累坏了吧。”
陆夫人笑着回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饭厅里的氛围愈发融洽起来。
几人慢悠悠地用完早膳,
李氏便笑着站起身来,先是看向陆夫人和刘姣姣,和声细语道:“陆夫人,儿媳妇,你们这一路劳顿定是乏了,我带着你们去客房好好歇着,也让我的乖孙睡会儿。”
刘姣姣应了一声,乖巧地走到陆夫人身旁,搀着她往客房方向走去。
待女眷们离开后,
客厅里便只剩下秦大伯、秦老爹以及秦禾树、秦禾渊,陆瀚宇这几个男人了。
秦禾渊本想着今儿个留在家里凑凑热闹,刚开口说了句,就被秦大伯一眼瞪了回去,
只听秦大伯严肃道:“你这小子,学业可不能荒废了,快去书院,莫要在这儿耽搁工夫。”
秦禾渊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往书院去了。
此刻,客厅里安静下来,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似是有重要的事儿要商议了。
秦禾树一脸焦急地开口问道:“爹,二叔,我这一路上心急如焚,在初原府城接到飞鸽传书,上面说二弟失踪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大伯听了这话,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
下意识地看了秦老爹一眼,兄弟二人目光交汇,
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随后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般,轻轻咳嗽了一声,
试图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他们又将目光投向一旁安静坐着的陆瀚宇,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事儿牵扯到秦禾苗女扮男装的秘密!
有这个外人在场,着实不好开口细说,可儿子问得急切,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只是坐在那儿,眉头紧蹙陷入了两难的沉默之中。
秦禾树见老爹和二叔都闷着头不吭声,心里愈发慌乱,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身子往前倾了倾,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声音都跟着有些发颤,着急地又追问道:“爹,二叔,你们倒是说句话呀,这般沉默,难道是二弟真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你们快告诉我呀,我这一路上就没踏实过,心里头一直惦记着这事儿!”
那紧张担忧的模样,任谁见了都能看出他对二弟的关切之情有多深。
陆瀚宇看着秦大伯和秦老爹的模样,心里也是焦急万分,
他坐不住了,赶忙站起身来,朝二人拱了拱手,
一脸急切地说道:“两位伯父,我与秦将军也是交情匪浅,平日里敬佩将军为人,如今听闻将军出了事,实在揪心啊。
还望两位伯父莫要隐瞒,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呀?
不管怎样,我也想尽一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