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当初给的那笔钱,便说了仁至义尽互不相欠。”
程二姑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她这个人市侩得很,良心有点,但不多。
程三婶道:“可我们如今不适也过得好好的,人应该学会知足才是,你应该知晓,他们不乐意我们去承恩侯府的......”
“是你们知足,你们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自然是知足,可我的日子过得不好。”
当初程太后给了两家各一笔钱,不多不少,各三千两,两家在县邑甚至是州府备置田产铺子宅院,一辈子走一个富贵人家。
再向人吐露一些是程太后的亲戚,也无人敢欺。
程三婶家的日子确实是这样过的,富足平稳,安稳度日,若非是家里男人突然没了,她都不会在踏足秦都。
可程二姑家里却不一样,她男人学了赌钱的毛病,儿子也一事无成,她自己这些年也是挥挥霍霍,这不,原先置办的家底渐渐要见底,便有了来秦都打秋风的想法。
程太后在宫中,她见不到,程堰不想管,如此,她唯有去探探这承恩侯府了,便是承恩侯府如今落魄,可到底是程太后的娘家,不说别的,钱财肯定不缺,多少漏点给她,她就发财了。
“三嫂,我这次专门陪你来秦都,你的事情办妥了,我的可没有,你若是不陪我走一趟,恐怕是说不过去吧。”
程三婶闻言脸色微变,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那行吧,我便与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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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堰回到内院的时候,脸色虽然平静,但秦宜真明显地察觉到了他心情似乎不太好,送了一盏茶给他,便问他:“她们两人今日前来又是为了何事?”
“想去承恩侯府看看。”程堰答道。
“去承恩侯府看看?”秦宜真嘴角微扯,“她们可真的是善心啊。”
也不怕得罪程太后与程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