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靠在北艾身旁的女孩子笑靥如花，嘴角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她明亮而清澈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起来可爱极了。

他轻轻走上前，他的身影居然就这样直接穿过了白川的身体！

北艾目光柔和，轻轻取下挂在墙上的那幅画。

是那幅画着小鱼的画作！

一滴眼泪滑过北艾的眼角，他轻轻摩挲着那幅画作，他的身影也越来越淡，就像一幅逐渐褪色的画卷。

白川抬头看去，同样的画同样的句子，却给了白川完全不同的感受。

或许……自己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的世界观了……

【小鱼小鱼快快游，四面八方是自由。】

【小鱼小鱼游不动，四面八方是牢笼。】

“川哥，你给了我很不一样的感觉，生命的最后，或许有些问题你可以给我答案。”

北艾的声音温柔而动听，说话轻声细语。

他不是变了，而是在此刻真正成为了自己。

或者说，做回了自己。

“小时候我试过站到风圈里，以为那样自己就可以像奥特曼传送到自己想去的地方，即使长大后我依然这样。”

“我总是想象自己可以去到某个地方见到想见的人，可我一次都没有成功。”

北艾说着，已经泪流满面。

他的身影也开始散发出点点星光，那些星光如同萤火虫一般，在房间里四处飘散，像是一场美丽而又悲伤的流星雨。

“川哥，你觉得我失败了吗？”

白川沉默了几秒钟，轻声开口道：“不，你没有失败。”

“至少你成功的穿越到了以前的记忆里，不是吗？”

北艾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那你觉得，我们是正在活着，还是正在死亡呢？”

突兀的问题，让白川一时间也无法作答。

北艾的脸上再次露出了那纯真的笑容，那笑容是如此单纯，只有释然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