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蒋天生在外面埋伏好的人冲了上来。
急促的脚步声踏踏作响,上百个人手持长刀涌了进来,靓坤用余光往后瞥了一眼,面色突然变得肃然。
而楚墨则不动声色,他目光戏谑的看着蒋天生,佯装奇怪的问道:“你埋伏这些人什么意思啊?杀人灭口吗?”
蒋天生冷哼一声道:“你还问我什么意思?看看你自己做出的事情,然后再来问我吧。”
楚墨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有什么问题吗?他们手里拿的不是钢笔和口红吗?你能说一个不字?”
靓坤反应很快,下一刻点了点头,却把手往上抬了抬调整了一下枪的准心,他发誓只要一扣动扳机肯定就是打在蒋天生的眉心。
紧接着说道:“蒋生,这东西是我们平时用来防身的,但这些刀手恐怕不是吧?”
“今天是表彰大会,你在外面埋伏这么多人,一开始就想好了吧。”
这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从一开始他们掏出枪,包括在之前太子就在不断诟病楚墨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等等这些事情都加罪到了楚墨头上,什么屎盆子都往楚墨脑袋上扣。
可是现在反其道而行之,蒋天生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憋的面色发青,楚墨往前走了两步,他就那么看着蒋天生。
语气很是淡然,却透着那么个不容置疑,“....鱼死网破就鱼死网破,蒋天生,我能干掉水房赖,我也能打死你,如果你不怕死的话,自然可以让你的人冲上来。”
“但是相信我,只要你的这些人一动,我保准一眨眼的功夫之后,你的眉心上肯定会多出一个弹孔,就像是上面的那盏吊灯一样。”
蒋天生的心中已经翻江倒海了,自打他生出来一直到接管了洪兴从来都没有这么慌过,也从来没有距离死亡这么近的时候。
如果说刚才楚墨的话是靓坤或者靓妈说的,蒋天生还会认为他们在虚张声势,但楚墨是什么人?
疯子!一个理智的疯子!理智的人不可怕,疯子也不可怕,但是这两者加在一起绝对就是致命的,而且杀人于无形。
蒋天生从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自己心里的悔意,之前后悔是因为自己不应该安排濠江的事情从而弄巧成拙男。
现在后悔是因为他们没有早点儿杀掉楚墨,一开始他还顾及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安排什么关键的人动手,直到楚墨慢慢壮大,一发而不可收拾,再想动手已经晚了。
在还有这场表彰大会的时候,或许蒋天生杀楚墨还有一些忌惮,可他现在真心的想要杀掉这个人,不过被枪口指着,他也怕死,固然可以在今天干掉楚墨。
但楚墨也会实现自己的诺言,一枪打死他,两败俱伤的情况之下,最后还不是为自己手下的这些话事人做了嫁衣,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蒋天生绝对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