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最最重要的问题变成了,为什么她内脏都掏出来了,都还没死?
一种诡异的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眼镜男的心头。
这女人怎么还没死?
这女人怎么这样都没死?
白雪芹在哀嚎惨叫,叫着叫着,看见眼镜男被吓得哆嗦的样子,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
她笑得花枝乱颤的,血液飞溅,几只手在空中摇摆着,四只眼睛睁大滴溜乱转。
眼镜男前几把牌时的运筹帷幄以及得意已然不见踪影,他脸上的表情僵硬,整个人都呆滞了,握着刀瑟瑟发抖起来。
“先把刚刚我下的注跟了吧。”白雪芹露出了一个笑,提醒道。
“你,你……”眼镜男嘴唇动了动,后知后觉地哆嗦起来。
追加吗?对面已经加码了,如果自己这边要追加的话,就要把差不多份量的筹码从自己身上切下来。
如果他真的把筹码切下来,那他赢了跟输了又有什么区别,他切出差不多份量的筹码,赢了,然后他失血过多死亡,输了,他失血过多死亡。
那离桌行不行?他不想赌了,但对方已经加注,这一局他必须要打完,打完这一把他才能离开。
要完成这一局,他就要押筹码,他手上已经没有筹码了,他必须要切自己身体上的筹码,才能完成下注。
到时候他离桌,受伤失血的他转身就会被别人干掉,成为别人的筹码。
赌,也是死,不赌,也是死,赌赢了死,赌输了,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