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空都是阴暗的，所以整条街也是阴暗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遇到一个老奶奶，她的脸跟……”

郝大迢看了一眼占卜婆婆，欲言又止，咽了一口口水之后继续说，

“我看见她正坐在地上，想爬起来，却又爬不起来。”

“看样子应该是摔倒的，所以我去把她扶了起来，并问她家住哪里，我扶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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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藏在街上转角的一条小巷子里，是一个黑色石头砌起来的房子，里面很黑，只能看清楚一些家具的轮廓。”

“我扶她进去之后，看见她家有好几个房间。里面都是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但是我能感觉到，每一间房子里都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我看。”

“还有很重的呼吸声，但就是没人出来。”

“那老奶奶很感谢我扶她回来，说我是好孩子。”

“她问我要什么报答，什么都可以。”

“我怕黑，更怕房子里那些感觉到但看不清的东西，所以我婉拒了。”

“当我准备离开，朝着她家大门出去的时候，我却发现，我的脚一直在迈步，但是门口一直在我前面两三米的地方，一直无法靠近。”

“我就想回头问那个老奶奶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当我回过头的时候，我看见一张脸……”

郝大迢再次看了一眼占卜婆婆。

“她的脸变得无比苍白，就像是一张白纸。”

“不，那就是一张白纸，那老奶奶的脸，瞬间就变成了一张白纸。”

“空洞的眼睛，鼻子，嘴巴，还有那画上去的皱纹。”

“而且，那嘴巴还伸出一条很长的舌头，甩在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那舌头的冰冷，滑腻……”

“这时，我听到关门声，老奶奶家里的门关上了。”

“然后我就被吓醒了。”

郝大迢刚说完，占卜婆婆就接上他的话。

“所以你刚才一看见我，就觉得我跟她很像？”

“没，没有啦，就是刚睡醒……”郝大迢被占卜婆婆这样一说，又不好意思起来。

占卜婆婆打断了他，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好了，故事我听完了，接下来我就说正事吧。”

“我本来一大早过来，是有事想拜托悟空的。”

“但是悟空说他现在状态不是很好，这件事交给你办最好。”

“所以我们才过来叨扰你，刚才吓到你是我不对。”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的确跟其他人不一样，想近距离观察一下。”

“谁知道悟空这家伙那么急就把你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