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忠猛地拍了拍手,眼中闪过一抹敬佩:“娘娘,果真睿智!既然如此,金龙卫自当全力配合,誓死摧毁敌人的补给线。”
“这一次,我们不仅要面对准噶尔,还要提防倭国的暗中渗透。”毓荣茵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倭国虽然与准噶尔表面上无关,但背后始终存在着密切的联系。我们必须做好两手准备,不能掉以轻心。摧毁敌人后方的补给线,扰乱他们的通讯与协调,敌军必定陷入动荡。”
“没错,我们需要在最短时间内破坏他们的指挥链,破坏他们的食物与水源,让准噶尔的骑兵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孤立无援。”毓安冷静地补充道。
毓荣茵深吸一口气,低沉的声音如同冰雪般冷酷:“我们的目标是让敌人一旦感到指挥系统的崩溃,士气便会大幅下降。骑兵冲锋再厉害,也只是人力,若无后勤支持,终究会筋疲力尽。”
沈子义接话道:“娘娘、将军,还有一事,准噶尔主帅巴图尔向朝廷递交了求和书,声称愿意议和,但在边境却频繁调兵,明显是虚与委蛇。”
年羹尧冷哼一声,眉头微蹙:“准噶尔向来狡诈,这种伎俩也并非第一次。若轻信他们的求和,便是中了他们的缓兵之计。更何况,边境战事一旦拖延,寒潮来袭,我军的补给将更加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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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荣茵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巴图尔此举,恐怕并非单纯的拖延时间,而是意图借机观察我军动向。倭国最近在西南地区暗中扶持叛乱,恐怕他们也在等待时机,同时对准噶尔提供支持。”
她的话让帐内众人微微一惊,齐忠忍不住问道:“娘娘的意思是,这次的战局不仅仅是大清与准噶尔的对峙,还有外部势力的干涉?”
“正是如此。”毓荣茵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倭国近年在沿海地区不断试探,边疆局势不稳,他们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准噶尔能撕开大清边境一道裂口,倭国便可趁乱插手,甚至配合南方的异动,形成南北夹击之势。”
沈子义神色一沉:“若真如此,此战便不能拖,必须尽快定下胜局。”
毓安缓缓点头,目光如炬:“正因如此,我们必须先发制人。”
他手掌一挥,指向案上地图:“我已调派五千精兵驻扎赤焰坡以东的风狼谷,同时命关外游击军埋伏于两侧峡谷之中。一旦准噶尔有所异动,便可立即发动突袭。”
年羹尧点头道:“此计可行。准噶尔人惯于骑战,若能将他们引入峡谷,限制他们的机动能力,便可大大削弱其战斗力。”
毓荣茵却轻轻摇头,神色依旧冷静:“五哥,此计虽好,却难以奏效。”
毓安微微一怔,沈子义皱眉问道:“为何?”
“准噶尔人擅长游牧战争,他们绝不会贸然进入地形复杂的峡谷。”毓荣茵的目光落在地图上,指尖轻轻一点,“他们真正的意图,恐怕是想引我军出击,然后以骑兵快速包抄,断我后路。”
帐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年羹尧神色一凝,低声道:“如此说来,巴图尔根本没有打算与我们正面交战,而是想利用战术陷阱,将我军拖入消耗战。”
毓荣茵缓缓点头:“不错。所以,我们不能按常理出牌,必须打破他们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主动进攻?”毓安试探性地问道。
“不仅是主动进攻。”毓荣茵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而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她缓缓站直身形,环视众人,声音坚定:“影刹已暗中渗透敌军后方,夜悠带人切断了他们的通讯,而云长与奉先也已带队潜伏在准噶尔后军的粮草运输线上。一旦我们动手,影刹会先行破坏敌军的补给,使他们的骑兵无法得到及时补充。”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与此同时,我军主力先佯装撤退,诱敌深入。但在撤退途中,设伏于风狼谷附近,由游击军截断其退路,一旦敌军陷入包围,我们再倾全军之力,以雷霆之势横扫他们的阵营。”
沈子义沉思片刻,轻轻点头:“此计的关键在于精准的时机掌控,若能做到,便可一战定乾坤。”
“娘娘的计划是果敢而危险,但若成功,准噶尔的骑兵必定无法继续如猛虎般南下。”齐忠看向毓荣茵,眼中充满了肃然起敬。
毓安望向毓荣茵,眼中满是深思:“茵儿,你的谋略已远超当年的我。”
毓荣茵微微一笑,语气却依旧冷静:“五哥,此战事关重大,我们必须步步为营。”
毓安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然之色:“好!便依你所言。”
年羹尧与沈子义同时抱拳,齐声道:“臣等愿听调遣!”
毓荣茵微微颔首,目光坚定。
夜色渐深,边关的风吹得更加凌冽。
然而,大清的战旗仍猎猎作响,宛如一柄未出鞘的利剑,静待雷霆一击。
同一时间,准噶尔营地。
巴图尔端坐于营帐之中,冷冷望着面前的沙盘。
黑暗中,一道身影缓缓浮现,低声道:“大人,一切已准备就绪。”
巴图尔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很好,既然大清想战,那便让他们血染这片土地。”
黑影微微点头,随即悄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远方的夜空中,乌云翻滚,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