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话一直印在我脑中,我也觉得还是应该趁早与弘历断了,以免日子越久,越难断干净,还惹他不悦,更怕牵连到家里。
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北京天气不见转暖,又接连下了三天大雪,屋外冷,可屋里却是地暖火盆的用着,我借着过年的由头到哥哥弟弟房里乱窜,进出次数频繁,一时冷热不调,自然生病。阿玛额娘不得不在正月里请大夫来看,可中药起效慢,吃下去不像西药能立刻见效,我病恹恹地过完正月。
二月初时我的病才稍稍见好,阿玛额娘和哥哥们都松口气,唯恐我又回到以前那流连于病榻的模样。
祖母和外祖父外祖母听闻我生病,都挺担心,派人来问过四五次,听闻我的病见好,祖母便安排六堂哥来看望。
「妹妹的闺房你还是别进罢?」门外传来傅清的说话声。
「你们都能随便进,我为什么不能?」随后是六堂哥的声音。
「你能与咱比么?我们是亲哥哥,你可不是,又没自小和英琦一起玩儿,不过是最近送了几样东西过来,妹妹未必瞧上了,只是碍于情面没告诉你。」再来是傅文的声音。
「祖母交待我要亲眼瞧瞧堂妹好没有,我都没见着堂妹,回去如何向祖母复命?」几人正说着,吵闹声进屋,又往卧房这边来:「无论如何还是让我看一眼吧!」
说话间,三四人推推嚷嚷地进到我的卧房,正巧月兰将幔帐拉起,我一抬眼,就见六堂哥看过来。
「祖母要我来瞧你。」六堂哥推开傅文拦住他的手,走到床边冲我笑道:「也不知之前送来的东西你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