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当你知道了宁晟清进了两路巷会暴躁?”
啪嗒——
两滴眼泪滴在箍住邢审知双手的桌板上,良久,沙哑的声音低低传来:“我看到了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跑进了巷子,我也知道你们最近在查这个案子。”
“所以,你知道里面有危险。”
“是。”
“里面有什么危险?”
邢审知吸了吸鼻子,周身气场沉闷:“巷子深处,有做非法生意的算命先生,他们的法器,是无数无辜人的性命,越深,道行越高,人命越多,他们也会惧怕警察,所以对于闯入的警察进行“屠杀”和“清洗”,如果他们可以取胜,男人就被残忍杀害。女人会被他们留下来,进行培育,从而制成下等‘阿姐鼓’'。”
“这个生产链……和邢家有关系吗?”
犹豫了许久,戎鸢终究问出了这个问题。
“抱歉……”
邢审知没有正面回答,低声道了歉。
他太知道抓人、留人的顺序和条件了,他所隐瞒的,所告知的警方的事情把握的恰好,如果现场没有和邢审知犯罪的有关线索,他们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邢审知,这么多年的警察白当了吗?”
审问到这个程度,戎鸢也有点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我现在不是警察了。”
一句话,八个字,把两个人微弱的火苗浇的熄灭。
她猛地想起了向璃书的话:“希望有一天,你不会拿着枪对准他,要不然你该怎么选择呢?”
“走吧……”
戎鸢感到了深深的疲惫,以他的经验和心智,他不想说,谁也问不出来。
“戎鸢,我没有杀他。”
没有杀他,那有做过对不起警徽的事情吗?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少女的脑中,张了张嘴,离开了。
……
戎鸢没有立刻回到办公室,独自上了警局楼顶的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