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使知道和她说话的茉莉安娜是假的，她手上的温热也是假的，这些不过是奥尔瑟斯在死亡前触发的保护机制。

但他感觉就像亲手杀死了安娜一样，让他心如刀绞。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当时摘下黑布，就能永远和安娜在一起了，即使只是在那个虚幻的世界里。

凌珏立刻摇了摇头，绝对不能这么想，安娜最后的遗言，是想跟着他一起消灭奥尔瑟斯。

他拿出安娜的眼球，轻轻亲吻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

“安娜，我有好好完成你的遗愿吗？”

“我帮你报仇了，你看到了吗……”

凌珏再也忍不住悲伤，掩面哭泣。

忽然一道白光迅速接近，身边出现了一个倩影，抱住了凌珏，笑道：“笨蛋领主，在这个副本里怎么老哭啊？”

凌珏一怔，发现竟然是牛小玲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自己，身体不再加速坠落，而是匀速地向地面落下。

“我只是太难过了，这种感觉，就像我突然经历了一辈子一样。”

“领主，别难过了，你成功了哦！你真的杀死了奥尔瑟斯，副本已经通关了。你这个隐藏的人物卡真的帮了大忙。”牛小玲开心地笑道。

“哎，我只是有些意难平。”

“有什么意难平的，你现在可是被秩序者第一大美人抱着，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一辈子都求不来的！”

“……别突然为了夸自己而生硬地转移话题啊！”

“哼，领主，你虽然公主抱了很多女人……”

“也没很多吧！”

“但是你还是第一次被人公主抱吧！你这第一次，我就收下了，嘻嘻。”

牛小玲调皮地笑了一下。

“……是，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