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能结束末世的话，那该多好啊……”

凌珏叹息一声，不想在叶卡捷琳娜的弥留之际，再去责备她了。

“我答应你，我会结束末世的，但不是用你那种方法，人类不能再内耗了。”

凌珏这句话，是对叶卡捷琳娜说的，也是对着看他们直播的全球的人说的。

叶卡捷琳娜的意识渐渐模糊，她笑着点点头，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抚摸着凌珏的脸蛋。

“让我的国家，把我……带回贝加尔湖，我父母……就葬在那里。”

“等末世结束，你就来看看我……好吗？”

“好。”凌珏沉痛地闭了一下双眼，再次睁开，询问道，“还有什么其他想做的事吗？我会尽量帮你完成的。”

叶卡捷琳娜温柔地笑了一下，捏了捏凌珏的耳朵，道：“我想……成为你今生的遗憾。”

凌珏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叶卡捷琳娜的额头：“已经是遗憾了。”

“不……要更深的。”

叶卡捷琳娜轻轻将手放在凌珏的耳朵里，捏住了他的翻译耳机。

凌珏一愣，道：“别摘，摘了就听不懂你说什么了。”

“听不懂的，才会有遗憾。”

“你的余生，都会在想，我最后到底说了什么，这样的遗憾，才是最深刻的……”叶卡捷琳娜微微笑道，“我希望，你在之后的每个失眠的夜晚，都能……”

叶卡捷琳娜摘掉了凌珏的耳机，轻轻地在他的耳边说道：

“……По3ови меня тихо по имени。”

凌珏睁大眼，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流下。

叶卡捷琳娜说完这句话后，不舍地看了凌珏一眼，她的意识正在迅速流逝，只想在离去之前，再多看凌珏一眼。

她静静地闭上了双眼，手无力地垂下，脑袋歪向一侧，一滴泪从她的紧闭的双眼中流出，落到了地上，与鲜血溶成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