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里,每当想到曾经发生过的事件总让人心怀感慨万千。
而当回到火堆旁看见渐渐恢复正常的晓雪,我察觉到她对我已少了怨恨而增加了许多陌生的距离感。
或许在我破坏掉水源的行为对于她是难以言喻伤害。
尽管内心泛起了阵阵苦楚,我还是默默地离开了让她独处。
不久,达吾提到达回来时脸上未干涸的泪珠还未消散,径直地走向我们面前鞠躬道谢,“感谢你们为我找回了妻子”
。
看着身体微微颤抖的李涛,我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经历了无数生死考验,我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磨练得无比坚强。
然而,在看到李涛对他妻子那份矢志不渝的感情时,内心深处的坚壳顷刻瓦解。
这个世界因为有爱才变得美好,永生又有何意义呢?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了那次在海岛古墓里,那位大巫师临死前落下的一滴眼泪。
此刻,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家,仿佛是时候该回去了。
考虑到晓峰的身体状况,我们决定先在原地扎营休息一晚。
第二天早晨,大家都早早起床整理行装。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晓峰的状态也有所好转。
我们一行人继续向北,终于抵达了乌兰县。
到达乌兰县后,李涛与我们告别,他说不再做沙漠向导了,这里还有一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他打算开始新的生活。
他拒绝了我们给的钱,挥手转身离去,我们也为他的新生活感到高兴。
由于大家身上多少都有些伤,于是先找到了一家县医院。
其他人情况还好,而我、周宇和晓峰的伤势较重,需要住院治疗。
特别是晓峰身上有枪伤,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我们解释说是在沙漠探险时意外受的伤,警方见我们满身伤痕,也信了我们的说辞,做了详细的笔录后便离开了。
很快,我和周宇就出院了,而晓峰则需要继续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此时恰逢乌兰县下了大雪,除了每天去医院照顾晓峰外,剩下的时间只能待在宾馆。
期间我也想和小琪聊聊,但她似乎总是回避我,根本不给我机会。
有一天下午,路过周宇房间时,发现他在收拾行李。
我心里一紧,问:“老大哥,你要去哪?”
周宇背着包说:“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也该走了。”
是啊,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虽然我还有很多疑问,但此时我已经身心俱疲,不愿再纠缠。
点点头:“保重,后会有期!”
他离开后我才发现竟然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我走出周宇的房间,走向元浩的房间,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答。
心想这小子可能去看晓峰了,于是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门一看,发现地板上有一张字条,内容是:
“兄弟,别怪我没告别。
我爸走得急,我心里一时难平。
告别太伤感,我就悄悄走了。
祝你一切顺利!”